玉涵春早有准备,命人奉上笔墨纸砚,“请公子赐墨宝!”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凌云则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宣纸。
“我,我不会写毛笔字,你给我干嘛?”
“啥?”
众人全部傻眼!
您吹得天花乱坠,房顶都快被您掀飞了,完了您说不会写毛笔字!这世上除了不认字的,有不会写毛笔字的吗?
其实凌云是会写毛笔字的,但在座的都是个中翘楚,他哪敢献丑?
玉涵春脸上挂不住了,合着我敲锣打鼓请了一个文盲来!丢你的人还是丢我的人?
“刘公子,不是你说的取纸笔来,不会写你取什么纸笔?”
她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恐怕今天看走眼了,这一下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凌云完全不当回事,撇了撇嘴,“我要出口的是价值万金的千古绝唱,纸笔是给你们准备的,那词我只说一遍,我说一句,你们就记一句,不然忘了,我是不会再说第二遍的。”
“切!”
众人齐齐起哄。
“我们虽是花舫姐儿,可也都知书识理,吟诗作对信手拈来,一首词还记不住,瞧不起谁呢?”
“好!既如此那便请各位肃静!”
众人皆撇了撇嘴,拽什么拽?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那词又不是你写的,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吗?
却见凌云一扶桌案站起身来,深吸口气吟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云岚耻,犹未雪,家国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来年,五胡尽为奴,朝天阙!”
话音一落,满场皆静。
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司马柔情已是热泪盈眶,却拼命咬住嘴唇,无论如何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那些平时迎来送往,只善于勾心斗角或打扮自己的花魁们也被深深震撼,满脑子都是凌少将军无比光辉高大的形象!
第一个打破宁静的却是玉涵春。
“妈呀!快取纸笔来!我得赶紧记下来,千万不能忘了!”
“对!对!赶紧记,赶紧记!得装裱起来,挂在船外!”
“对呀!这首词如果挂在船外,天底下的文人墨客还不都得来询问?”
“快!快!你别挤我!”
“你往那边点!第,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众人拼命抢地方,哗啦啦铺纸,闹得一团乱。
司马柔情却拧住凌云腰间软肉。
“你这坏人!如此可歌可泣的诗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没机会呀。”
凌云不敢挣扎,只能龇牙咧嘴。
“还没机会?你和我在一辆车里住了两天,你说没有机会?”
“呃……你也没问哪,我怎么好意思自吹自擂?”
“呸!”
她狠狠地拧了一把才松开,“又不是你写的,说什么自吹自擂?不要面皮!”
凌云只得赔笑,“是,是,脸皮厚是我最大的优点。”
司马柔情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轻咬红唇思索起那首词。
“云岚耻,犹未雪,家国恨,何时灭?
这位凌少将军志向好高,显然对云岚关的失守和他母亲的逝去耿耿于怀,誓要大破匈奴,让所有种族的胡人都俯首称臣!我好佩服他!”
“是,是,怨气冲天,可以听得出来。”
凌云尴尬的挠了挠头,改写《满江红》是没办法的事情,否则靖康耻这件事解释不清,以凌云凌少将军的经历,改成云岚耻就比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