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为难的事情不止这些。
十点多钟,家庭会议结束。会议内容诞生,一致认为,择日不如撞日,结婚日期就选在后天;农历七月初八。阳历八月十八。鄭爽的姑父是当地有名易经大家,说今年就这个日子最好了,还要了两个人的生产八字,掐指细算半天,说两个人结合是上上婚姻。
郑晴双手抱着壶,站在一边,他清楚地看见准姐夫的裤子湿了。当然,那是她刚才把水浇下去的结果,不知道那个位置烫疼了没?想着想着,她心里一阵慌乱,脸不自觉的红了。
时间越来越晚,众人纷纷散去。
老太太把鄭爽叫道跟前,问晚上怎么睡?意思就是她要不要和凌阳睡在一起。
鄭爽道;“我和妹妹一起睡可以了,让小凌一个人暂时睡在新房里吧。”心里想拖一天算一天吧。唉!真是弄巧成拙。
夜晚,凌阳一个人躺在那张硕大的婚床上,由于所用东西都是新的,所以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透过红色的蚊帐,沿着窗子看出去,那斑驳的树影在灰蓝的夜空里随风摇曳不停,漫天的星星闪闪发光,拥挤不堪。
人真是多变的动物,昨晚还跟雪寒烟在一起,今晚竟然睡在这张名不副实的婚床上。
农村的夜是静谧的,没有都市的喧嚣,除了偶尔传过一两声的狗叫。其他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旁边厢房里,鄭爽姐妹俩正在窃窃私语。凌阳把耳朵尖尖的竖起来也没听见她们在讲什么。夜很短,凌阳脑海里不是闪烁出郑晴那俏俏的模样,就在YY的幻想中昏沉睡去。
夜很漫长。对于鄭爽来说。看着妹妹睡梦里那甜甜的笑容,自己则在冥思苦想明天的对策,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后天让凌阳和自己真的举行婚礼仪式呀,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久,她依然没有睡意。直到鸡叫三遍,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天亮的很早,还没来得及做梦,凌阳便被鄭爽摇醒了。他平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鄭爽坐在身边。此时的景象如果定格。外人一看,还真有一对恩爱小夫妻的感觉。
凌阳爬起床;“你有事呀?这么早。”
鄭爽压低声音;“快起床,我把你送回龙城。”
“怎么?我们不结婚了?”
“你还真想结呀?”
“可是你爸爸他怎么办?看他病成那个样子,你忍心让他失望呀!”
“咦?”鄭爽惊讶的看一眼凌阳,心想这小子结婚上瘾了。“别啰嗦,快起床,我送你回去。”
凌阳突然间竟然有些失望,并不是因为演不成戏,而是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至于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穿好衣服,脸都没来得及洗,鄭爽就拿着车钥匙和凌阳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走到大门口,禁不住吓了一跳。
鄭爽爸爸那老头正端坐在门外的大槐树底下,看见两个人走过了,使劲的咳嗽两声。
两个人急忙走过去扶住他老人家。
凌阳关切得问道;“伯父,你感觉好些了吧?”
老爷子又是一阵咳嗽。这老爷子为了骗婚算是下了血本了。
“嗯,好多了。比昨天好多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老爷子侧脸看着鄭爽问道。
“小凌第一次来咱家,他是城里人,没有来过农村,我想带他到地里转转,看看咱家的庄稼,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鄭爽小慌撒的自己一点都不脸红。
凌阳窃笑,这丫头还真能拽。
“去吧,玉米都一人多高了,看看咱家的地也好。别拿着车钥匙,山沟野岭的,丢了上哪里找去。给我吧。一会我给你拿屋里去。”
鄭爽极不情愿的把钥匙递给老爷子。转身时,凌阳伸舌头向她做一个鬼脸。
鄭爽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媳妇,走。去咱家田里看看。”他把声音说的有点大,专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