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伸手过去捋了捋女人额前的刘海,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见对方不说,阿香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不过,她也不傻。那些人既然敢陷害从港岛来曼谷出差办事的警察,而且还办成了,都说明陈永仁暗中的敌人很不好惹。
想到曼谷本地很多势力强大的帮派,阿香立刻意识到陈永仁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个不好,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家伙了。
可是经过昨晚的交流,她也有些了解陈永仁的性格。知道这是个看似温和,实则从里到外都很强硬的家伙。
想到这里,阿香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然后脱口而出道:“阿仁,你下午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街,我想多拍一些和你在一起的照片留作记念。”
看着神色担忧的阿香,陈永仁立刻明白对方的心思。她这是怕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有照片可以留作念想。
陈永仁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好啊,等你休息的差不多,不那么痛了,我们就出去逛逛。”
被陈永仁这么一提醒,阿香似乎又觉得下面有点痛了,不由瞪了陈永仁一眼。
......
就在陈永仁和阿香在旅馆客房内研究哪一种按摩手法能够快速止疼时,曼谷一个很大的度假小岛上,一栋被树林包围与外界小岛居民隔开的白色大别墅中。
一个留了大背头,穿了件白色衬衫和吊带裤的中年男人静静坐在一楼客厅沙发。
中年男人一手端着酒杯喝着最近从法国购买的罗曼尼康帝,感受着口中酒水的酸涩。一手叼着来自古巴的高斯巴雪茄,神色阴沉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如果有市民发现此人的行踪,请及时通知附近的警察。”
看着电视上最后出现的那个英俊帅气迷人的年轻人,想到自己调查到的情况,想到自己哥哥的死还有整个洪兴的灭亡,想到自己父亲当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看上去非常霸气的中年男人气的狠狠地把手中酒杯摔在地上。
“啪。”鲜红酒水洒满地面,酒杯碎片四分五裂。
“陈永仁,真没想到你个仆街来了曼谷。既然如此,这次你就别想回港岛了。”
然后,神色无比阴沉的中年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按了下去:“阿Bart,你现在在哪?”
同一时间,港岛尖沙咀警署附近的山林道街边。一个剃了个板寸头、脸蛋有些胖的阿Bart一边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沉稳声音,一边神色严肃地盯着几百米外的警署大门:“蒋先生,我在港岛,尖沙咀警署外面。我已经蹲了好几天了,却始终没发现那个陈永仁的行踪。我还暗中打听过他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
阿Bart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他那戴了黑色手套的手整了整头上戴的黑色帽子和身上披着的黄色风衣,以防被别人注意到自己。
别墅内,被称为蒋先生的中年男人听了对方说出的话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摸了摸手上戴着的大金链子,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杀手了。
对方的情报网络,好像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厉害。一个厉害的杀手,情报网络怎么可能如此糟糕。
这位蒋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蒋震的儿子,蒋天生的弟弟。蒋震当年还活着的时候,出于分散投资的考虑,让长子蒋天生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洪兴的话事人。
而幼子蒋天养,则被他派到泰国来做生意。蒋天养这一呆,就是20多年。在这20多年的时间里,蒋天养很低调,很少或者说基本上就不和洪兴的人有来往。
也就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和感情很好的蒋天生找一个没人注意的城市聚聚。其他时候,他都是忙着自己的生意。
直到前段时间,他收到哥哥被东星的人杀死,洪兴和东星火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