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最后也只能用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杰。
李杰压根也不在意，而是同样冷冷看着对方。然后，李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问了，到底是谁让你杀龙威的？”
“龙威，呵呵，你想知道。好啊，你求我，就像当年我炸死你老婆和儿子一样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会把幕后凶手说出来。”医生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抿了抿沾满鲜血的嘴唇，声音无比的阴冷。
“砰、砰、砰……”回答他的，是被他这番话刺激的双目泛红的李杰一连串的脚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尽管被打的面目扭曲却仍然发出一阵大笑声的医生，和神色愤怒痛苦的李杰，陈永仁阻止了李杰：“好了，就这样打死他也太便宜他了，就让他好好享受死前的煎熬吧。至于龙威，对方能连续两次出手，说不定还会继续出手，你还怕找不到对方的马脚。”
拍了拍逐渐冷静下来的李杰肩膀，陈永仁看着医生轻笑道：“医生，你弟弟在下面太孤独了，相信看见你的出现，他一定会很开心。不用感谢我们，好好享受接下来的这点时间吧。当然了，如果想活下去也不是不行，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人，一定要靠自己。”
说完，陈永仁便和冷冷看了一眼医生的李杰离开了，二人离去的方向，正好是乐慧贞所在角落。
医生费力地扭过头去，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感受着慢慢安静下来的码头，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想到自己接起来马上就要死了，再想到自己亲弟弟也已经死了，整个人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起来：“李杰，你们俩个王八蛋，别得意太早，我在下面等着你们。啊、啊、啊……”
听着后面传来的好似疯子一般的嘶吼声，陈永仁笑着耸了耸肩：“怎么样，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李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陈永仁，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谢谢你，阿仁。这几年我每天都在做恶梦，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过今后，我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