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糖，微笑。
“大家请注意，我们马上要到目的地了！”
大嗓门女人站起身提醒道。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抽烟男子也突然站起，走到前面，面向大家。
“全龙的家人们，大家上午好！”
他是一本正经地微笑模样。
“好！”
“我们要感谢全龙赞助的这次旅行！我们第一站是去销售会，时间不长，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哎呦！坐这么长时间的车，还要听一个小时的课，不带我们去景点啊？！”
车上有大妈议论。
男子瞪了大妈一眼，随即喊出口号：
“全龙全龙！”
“人中之龙！”
车上的人，全部跟着喊。像是某种条件反射。
接下来，所有的议论声都停止了，人们安静的坐在原位，目光呆滞如同人偶。
孙羽看向斜前方的萍姨，也是一脸木讷，心中便涌起担忧。
看向那不对劲的男人，孙羽眼神微眯，摸了摸自己腰间藏着的伸缩双节棍，还好带在身上。
这辆大巴车，似乎就不从主路走。路过小路，又从荒无人烟的小道插过去，开进一扇铁皮门，在空旷的院子中停下。
“家人们，我们到了！这是我们公司的一项福利，让我们能看到公司的新产品。
讲师很不容易，为我们操碎心，就像我们的老师，像我们父母一样，所以请大家听课时一定要坐在座位上，不要走动！
乱动你就是对不起讲师，对不起父母。也就是不孝！”
大嗓门女人一本正经地喊出这段话后，就带着众人下车了。
孙羽看到，那群人秩序井然地，向酒店般的建筑里走去。
“坐好几个小时的车，他们都没人想上厕所吗？”
这群人不对劲。
看到院子里有间厕所，孙羽走过去。悦悦也跟着过去。
上完厕所后，出厕所。此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原先的大巴车似乎也开走了。
接着悦悦从女厕所走出来，与孙羽对视。
冷风呼啸着吹过耳畔，两人眼神像是有种契。
就仿佛两人是苍茫宇宙中的一个小星球。
想到萍姨的安全。孙羽决定他要进去看看。
“跟着我，别丢了。”
孙羽拉起悦悦的手，走了进去。
虽然外面一般，但里面空间蛮大，居然还有假山和假火车，看来这里的主人还有些情调。
听到二楼有讲课声，他们确定萍姨是在二楼。打开门，果然看到一群人坐在里面听课。
进去后，孙羽也看到站在门旁边男保安的奇怪眼神。
不太友好地打量着他俩。
孙羽找到萍姨的座位，和悦悦一起坐在她的身边空位上。
这样的台上讲课的，是一个光头男人，长得矮壮戴着大金链，袖口隐隐露出身上纹身。
“这个牙膏很便宜，但功能很多。我是个实在人，我不吹牛，我只是说，他比一般的牙膏好用！认不认同？”
“认同！”
台下异口同声。
“全龙公司的，云北西药牙膏，你们猜猜多少钱？”
“三十！”
“今天到场有特价，三十块钱两盒！”
“哇，太便宜了！”
欢呼声不断。
……
孙羽是给萍姨打招呼，她却专注在讲课，好像没听到似的。
于是推了推她。
萍姨依然没有反应，依然眼神木讷且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那个光头眉飞色舞的讲课。
孙羽用手在他面前晃荡晃。依然没用，就好像他的手是透明的一样。
绝对有问题！大不对劲！
麻瓜会受到戾行者波动的影响，被其控制或者精神失常。所以她是麻瓜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