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清尘此时还都不知情,对她来说自己只是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而已,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变故,而这变故对江逸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什么血衣楼?”云清尘有些不明所以地扭头看向江逸,他可不知道对方在这种时候忽然说出这么一个地名是有什么打算,问道,“这名字听着倒是挺熟悉的,就是感觉不太好……你仇人?”
“……不,算了,没什么。”江逸盯着云清尘的眼睛摇了摇头,推测她现在记忆可能还没有完全复苏,血衣楼这个名字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如果云清尘表示没有听说过的话,那么至少现在她还是没问题的。
致使日后要提起些防备了,江逸可不想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刀子。
“说说又没关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云清尘不依不饶的绕着江逸转圈,问道,潜意识中她也觉得这个地名对自己很重要,可是……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走吧,在磨蹭下去金越就该追上来了,到时候我也不一定有能力可以拦住他。”江逸摇了摇头,很强硬的结束了这一场对话,说道。
“哦……”没有得到答案,云清尘显然有些沮丧了起来,但是马上又振作了回去,金越才是迫在眉睫的威胁,一切都要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先。
…………
才走不过几步路,一具尸体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脸上惊恐的表情都还是栩栩如生的。浑身沾满了鲜血,溅落得四处都是,身上的衣物也破损了不少,看着恐怖,但是真正导致他死亡的伤口却只有一处——咽喉上的那一道剑伤。
很深,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深可见骨能够形容的了,这个人的整个脖子几乎有四分之三都被那一剑砍断。江逸看着瞳孔猛然一缩,怒火从心头燃起,这一剑不是没有直接斩首的能力,而是故意放着这样折磨。
金云蔚不可能连这样一个修士的头颅都斩不下来,那他这么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要么泄愤,要么挑衅。这样的一剑,将这个修士的脑袋砍下来一半,这样一来他整个头颅几乎就是吊在了脖子上面,而且很明显能够看出,这一剑没有用上灵力,几乎全是蛮力,以金丹境的生命力这样是很难死的,但是会死的很痛苦。
再抬头向四周看过去,那名修士的背后一颗大树上,用鲜血刻着惊心动魄的两个字“江逸”!这是战书,还是挑衅?
江逸眯起眼睛思索道,人群就是自己最好的保护措施,金云蔚很清楚,仅为在人群中金越不能轻易出手,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向着人族聚集的地方走。可是金云蔚这样杀掉一个人,相当于是在变相地告诉他——这些人是因为他而死的,向他的心理施压,迫使他不得不远离人群。这样一来,金越才好伸手……
笑话!
江逸冷哼一声,长呼出一口气,炙热而滚烫。这种手段对他没用,因他而死?笑话,金云蔚动的手,这样的人命凭什么算到自己头上?他不认!也没人能逼着他认下来!杀人……那就去杀吧,看看杀到什么时候,是他先被抓住,还是你们先覆灭!
怒火没有熄灭,依旧在燃烧,而且越烧越烈!它只是被江逸很好地控制了起来,有朝一日释放出来就会是一场滔天怒焰!
“阿逸……”云清尘有些害怕的抓住了江逸的手臂,简简单单两个字对江逸造成的压力是很大的,至少她自己就没有这种扛下来的能力,“我们接下来……”她已经有些自责了,如果不是他们躲藏到人群中间的话,面前这个人或许就不会死……
“目的地不变,还是间城。”江逸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他们没有这么快追上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路,我们回去地下。”云清尘对他的称呼也在向着现实中靠拢,只是江逸没有在意,任由她叫着。
“可是……”云清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