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的,简直就跟闹着玩一般。
自缢的人,一般从窒息到致死,是有一定的过程的。
并不会挂上去马上就死,只要发现的及时,是有机会可以救回来的……
怪不得吴大叔会独自一人生闷气,并不是因为朱茵茵没了,而是因为原本应该活着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大家伙儿也都是一脸的复杂,怎么也没想到,令朱茵茵致死的原因,竟然如此的令人匪夷所思。
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大家伙儿齐心协力之下,地基已经开始砌了。
周诚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打地基,其他人则跟着他一起去了最近的砖厂搬砖。
与此同时,里正也已经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进了村子,笑得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去了。
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马车看起来很普通。但又与常见的马车不同,在不平整的路面上,一点儿都没有颠簸的痕迹。
靠在美人怀里的麻杆,就跟没了骨头一般,有气无力的一个劲的埋怨着:
“哎呦……哎呦喂……颠死小爷了,这什么鬼地方啊……哎呦……”
让坐在左下角的老者,很是无语,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奈何那聒噪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入他的耳中,只得低声道:
“一切都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们已经进了沈家村。
爷您还是收收您的性子,切莫再惹大夫生气。还有你,现下你并非是爷的侍女,而是他的妻子,一定要记牢了啊!”
“知道了。”
美人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面色绯红,一脸的娇羞。
靠在她怀里的麻杆不干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邱老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啊,真不知你究竟是小爷的人,还是那鬼大夫的人!”
“爷您又说错了,现下小人姓李,现在您该称呼小的一声邱叔!”
老者耐着性子劝道,这人正是邱老,也就是陪在李承轩身侧,来昌和郡求医的那位。
麻杆似的李承轩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很是嫌弃: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话多。一天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了那黑心大夫的钱,尽折磨小爷!”
忽然间一阵聒噪的声音传来,他的眉头立刻皱的老高。
“停!”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里正发现马车停了下来,就也停了下来。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随即一个无力的声音响起:
“那是什么地方?”
里正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不待他开口,那一声音又一次传进了他的耳中:
“这般吵吵嚷嚷的,这就是里正你所说的,安心休养的好地方?”
语气里满是嫌弃。
里正也是尴尬的很,想到县衙过户时,那些人羡慕的目光,只得上前陪笑:
“让公子见笑了,今日里不巧,正好赶上了吉时。有户人家建新房,所以吵闹了些!”
李承轩勃然大怒:“什么吉时不吉时的,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让他们收拾东西立刻滚蛋,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处理,不滚的话,就你滚蛋!”
“这……”
里正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急急的道:
“李公子您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啊?”哪儿有刚来,就轰着村子里的人走的。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更何况人家就是赶吉日良辰,建个房子,也没做错什么啊?
“你以为本公子在同你开玩笑?”李承轩瓮声瓮气的反问,白了里正一眼:
“还是你觉得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冷声道:
“本公子的钱是那么好赚的,五百两就买你几间破房子,几块破田地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