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弟?”
夫子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也没想到来求学的,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是啊!”
月惊华点了点头,夫子顿时一言难尽……
“还请夫子您多多赐教,我们夫妇二人感激不尽。”
月惊华将提前准备好的束修拿了出来,夫子的脸色还是特别的精彩。
不过人既然送来了,他也不能不收,当即便清了清嗓子:
“两位有让令弟求学之心,老夫我自是欣慰。不过令弟的年岁确实是……
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悉心教导,至于他以后的求学之路还靠他自己好好努力才行!”
“多谢夫子的教诲,弟子记下了。定当虚心求学,不辜负您与我兄嫂的期望。”
“如此甚好!”
夫子微微点了点头,又同他们几人说了下学堂的规矩。
便带着他们去了,去年新入学的弟子堂室。
里面就只放了八张案几,个个都布满了印记。
进门的地方,正中央也摆着一张案几,看样子应是夫子教学所用的。
里面一共有三个孩子,穿着也不是很好。
见到夫子来了,立刻恭恭敬敬的同其行了一礼,麻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双眼圆溜溜的看着几人。
“以后你便坐那个位置吧!”
夫子同沈瑾安指了一下第二排右边的案几。
几个孩子,看到新来的求学的人,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立刻就露出了好奇的目光,纷纷打量着沈瑾安。
沈瑾安被他们一直盯着看,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激动的很。
对于这一安排月惊华和沈瑾钰两人也很满意,同夫子道了声谢。
随即,沈瑾钰低声同他叮嘱了几句,让他安心求学,好好地听夫子的话。
月惊华也开心的点了点头,欢快的道:
“好好学,等下学了大嫂来接你!”
“知道了,大哥大嫂慢走啊!”
沈瑾安一一应下,目送月惊华和沈瑾钰两人走远了之后,这才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乖乖坐下。
几个孩子看夫子也出去了,立刻便将沈瑾安围了起来。
“我是周永安,今年六岁,是马家洼的!”
一个小孩子好奇的问,随即指了指身旁的两人。
“他们是陈宇和齐勇,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是沈瑾安,今年十四岁了。”沈瑾安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十四岁?”
周永安立刻瞪大了眼睛,其他两人也好奇的打量着他,也都一脸疑惑看着沈瑾安。
“十四岁了,怎么才来学堂啊?”
“开蒙不是六岁吗?”
沈瑾安抿唇,并未开口。
周永安接着道:
“咱们学堂里年纪最大的是齐慕,今年十三岁,齐家村的。和齐勇是堂兄弟,来学堂已经六年了。”
齐勇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堂兄他性子比较缓,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都连续三年了,还未入凌河学院。
我大伯说,如果今年他再进不了学院的话,就回家耕地!”
“凌河学院?”沈瑾安还是头一次,听说凌河学院的存在,好奇的看着几人。
几人看他一脸茫然,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连凌河学院都不知道吧?”
“嗯。”沈瑾安面色微红,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几人立刻一脸怪异的看着他,还是比较瘦弱的陈宇先开口了:
“凌河学院是咱们镇上唯一的学院,也是最大的学院。
历来个个学堂,启蒙课业完成后的孩子,都会由夫子举荐,去凌河学院,参加入学考核。
但是真正能进入凌河学院的孩子却很少,有的人考了好几年,都未进入凌河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