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安不明白朱茵茵为何会这样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啊!”
“知道?”朱茵茵的声音骤然间提高了许多,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怎么也没想到,沈瑾钰竟然纵容那个坏女人到这个地步。
沈瑾安满脑子都是几位大娘那絮絮叨叨的声音,冷不丁的被她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
“是……是啊!”
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沈瑾安咽了下口水,怔怔的说:
“就是我大哥他让我来接大嫂回去吃饭的啊!”
朱茵茵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气得肝都疼了。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瑾钰大哥这般紧张她?
还巴巴的找她回去吃饭?
好一会儿,她才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抓着沈瑾安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问:
“你是说是你大哥在做饭?”
“……”沈瑾安困惑的盯着住朱茵茵,不明白她为何变脸跟吃饭似的那般自然。
朱茵茵也察觉到了他在盯着自己看,连忙扯了扯嘴角:
“我就是听说你和婉儿都受伤了,担心你们吃不好,所以才问问的!”
听到这话,沈瑾安也算打消了心里的疑惑,笑着说:
“我大哥他做的饭菜可香了,大嫂还怕我和小妹的伤恢复的慢,特意让大哥给我们做了鸡蛋羹!”
朱茵茵:……
竟然真是瑾钰大哥做饭?
一想到瑾钰大哥,竟然给那个女人做饭,还要巴巴的喊她回去吃。
朱茵茵心底里的那一丝执念,就疯狂的肆虐。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几位大娘也回味过来了。
有道是君子远庖厨,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照顾一大家子的吃饭。
为人妻,为人嫂的那个人,却异想天开的要开荒,这像话吗啊?
……
那头,月惊华走着走着,忽然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谁骂我啊?
揉了揉鼻子,月惊华狐疑的看了一眼身旁着急赶路的吴栓子,看他一脸的焦急。
就暗暗的想,一定是因为昼夜温差大,自己刚干完活,出了一身的汗,感冒了!
又问了几个同吴大叔伤势有关的问题,吴栓子也都很认真的一一解答,两人一前一后的就进了吴家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有好几个平日里用来晒药的架子,都歪歪扭扭的靠在一起。
见到月惊华盯着晒药的架子看,吴栓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昨日村里人一窝蜂涌进院子,撞倒了好几个晒药的架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就连忙同月惊华笑笑:
“我爹娘他们都在屋里呢,惊华嫂子请。”
“嗯!”月惊华应了一声,就跟上了吴栓子的步伐。
她也就是见到有些药材,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罢了。
一进屋,就看到吴大娘正坐在床边,一手端着药药,一边抹着泪,似是同床上的人在说什么。
发现月惊华来了,吴大娘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药,着急忙慌的上前同她打起了招呼。
两人寒暄了几句,月惊华就问起了吴大叔的情况。
“我听栓子兄弟他说,吴大叔一直喊疼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要说这事呢!”
吴大娘一提起吴大叔的伤,立刻就泪眼汪汪。
抓着月惊华的胳膊,那叫一个着急。
“这死老头子,真是一天不气我都不行。你来了就好,快替我看看他啊。
你和瑾钰走后没多久,他就慢慢的清醒过来了,然后就一直喊疼。
我按你说的,给他喂了药。
人也清醒了不少,也不喊疼了,但一直嚷嚷着要见给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