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动作不经意间顿了一下,石子贴着沈余氏的脖子飞了出去,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墙里。
沈余氏正骂的兴起,冷不丁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下意识的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传入大脑,沈余氏愣了两秒。
“好啊,你竟然还敢使阴招,我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废物玩意儿。”
大骂着,沈余氏发疯了一般,扑向沈瑾钰。
却说,月惊华扛着从镇上买来的东西,一路小跑的就进了院子。
却不想刚一进院子,就看到眼前这一幕,想也不想,当即就怒了。
猛的上前两步,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沈余氏那原本应该落在沈瑾钰脸上的拳脚,因为月惊华这力道十足的一脚,落了空。
整个人打着趔趄,轰然倒地,溅起了无数的飞尘。
月惊华并未理会被踹飞的那个疯子,急忙蹲在了沈瑾钰的面前,焦急的问:
“你没事儿吧?”
手便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瑾钰怔怔的看了一眼满脸着急的月惊华,微微摇了下头。
“没事!”
月惊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又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之后,这才面色不佳的将人扶了起来。
“不是说好了让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吗,怎么这般不听话?”
虽是质问,但是话语之中关切的意味儿,怎么也掩藏不住。
沈瑾钰:“……”
很少被这般对待,沈瑾钰被她这话问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一时间愣是忘记了反应。
月惊华也只当他是性子冷,转头指着院里多出来的两人问:
“这都什么玩意儿?”
沈瑾钰:“那是二娘!”
“二娘?”月惊华眉头微微挑起,她初来乍到,对周遭的事情知之甚少。唯一的途径,便是原主的记忆。
但因原主的心思并不在沈瑾钰身上,所以对沈家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只知道,沈瑾钰他爹,后娶的这一门亲,对他们兄妹三人很不好罢了。
不过,能对这一个伤病在床,无还手之力的病人动手,又岂能是什么好鸟?
不等月惊华多问,被踹趴下的沈余氏,也慢慢的爬了起来。
一手撑着腰,对着月惊华就是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不守妇道,跟着野男人鬼混,让我沈家蒙羞,竟然还敢回来……”
月惊华被骂,也全然没有半分觉得难为情的地方,那些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她心虚什么?
轻笑一声,当即便反唇相讥:
“跟谁鬼混不鬼混,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家夫君他都未曾开口呢?”
换句话来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自家男人都没说话呢,她算哪头的啊?
月惊华只顾着,替沈瑾钰出气了。
倒是没发现,在她说出‘夫君’二字的时候,沈瑾钰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闪现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一旁灰头土脸的沈余氏,可是被气了个不轻。
“我呸~一个成天搞破鞋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一个被带了绿帽子,也不敢吭声的废物,当真是绝配。
活该你娘她死的早,活该你们兄妹没人要……”
月惊华立刻就拉下了脸,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拿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说事,
“破鞋也得有人搞才成,不像有些人,嘴臭的能熏死人,就是想要当破鞋,也没人多看其两眼。
不过是个后娶的继室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
“你……你你你……”
这句继室,可是将深余氏气得眼都红了。
“你个混账,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张牙舞爪的就向着月惊华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