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他是在进山采药时,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沈瑾钰。
在得知他就是沈家早几年被征兵带走的那个孩子,就格外关照了一些。
良久之后,吴大叔这才松开了沈瑾钰的手。
“还好,索性现在已经退热了,便是好事。不过我探你这脉象,依旧堵塞的厉害,还是得好好调理才行。”
说着,吴大叔从医药箱里取出了几包事先配好的调理身体的药,递给了他:
“这两副药早晚煎服,你先喝着!回头没了,让你媳妇儿来取便是。”
沈瑾钰也不说他现在气血逆行,筋脉堵塞的原因是因为中毒,只是点头应下,将药接了过去。
“有劳吴大叔您走一趟了,药费……”
“不用这般麻烦!”
吴大叔爽朗的笑笑,起身,直接打断了沈瑾钰接下来要说的话。
“也没几个钱,待你好了,给我编几个笸箩送来便是!”
沈瑾钰蹙眉:“这……怎可!”
“有何不可,这我去镇上买,一来一回的费功夫不说,买回来的笸箩,也没你编的好。”
吴大叔笑笑,指着角落里堆放着的那几个编了一半的笸箩。
“再说了,我这每日里事情那般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你且好生歇着,待你好了,就尽快编几个送来就成。”
沈瑾钰怎会看不出,吴大叔之所以如此说的意思。
见他执意不肯收,他也只得作罢,默默地在心里记下。
另一边,月惊华跟随着几个同路的行人来到镇上,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当铺。
待到她从当铺里出来,手里的包袱没了,挺拔的身板,也不复从前了。
虽然对原主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裳,和饰物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还是被当铺小二哥那句‘破破烂烂的衣裳,破破烂烂的簪子,破破烂烂的胭脂水粉!’给气着了。
那衣服,簪子也就罢了,胭脂水粉这玩意儿,可是原主最喜欢的东西,亦是现下市面上最流行的款式,竟也有破破烂烂一说?
凭她三寸不烂之舌,最终也只换得了八钱银子而已。
轻叹了一口气,月惊华将手里装钱的袋子,贴身放着。
大步流星的进了,凌河镇最大的医馆。
这会儿正是饭点,看诊的大夫去后堂用饭了,是以医馆里面的病人并不多,
月惊华大致上看了一遍,当即朝着正在打瞌睡的药童走了过去。
发现有人走了过来,药童立刻打起了精神。
“不知小娘子要抓什么药,可否将药方让小的看上两眼?”
“不必劳烦!”
月惊华笑笑,随口报出了一连串药名。
“还麻烦小哥您尽快按方抓药。”
“这……”药童呆住了。
月惊华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将药方又报了一遍。
“白芷四钱,黄连黄芩各五钱、紫草……”
“小娘子您这……”药童面色古怪,欲言又止的盯着月惊华看了又看道:
“您这药方并非是我回春堂大夫所写的吧?”
月惊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蹙起。
药童见她这般,便知晓这药方,并非出自自家医馆,也就不似先前那般热络了。
“实在是对不住啊,你这药方有问题,我这里没法给您按方抓药,您还是去别处问问吧啊!”
月惊华:“……”
月惊华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顿时就……
这不过就是一个治疗烧伤,烫伤的的方子而已,以前她跟跟随祖父习医时,常用到的一个外敷的方子,怎滴会出问题?
“小哥您是否没听清楚,我这药方……”
月惊华耐着性子道,只是她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药童给打断了。
“废什么话呢,我说了药方有问题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