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五位执摄主动妥协,更不觉得用柔和手段可以达成目的,要是这般想,那首先就失了锐气了。
真余道人道:“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等又该如何做呢?”
张御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协助五位消杀寰阳道脉之人了,此辈之道天理难容,必要清剿之。我等与五位执摄之道争,那可留待日后再论。”
青朔道人道:“要是能趁势消杀寰阳道脉三人主身、映身,元夏那里,就有上进之位空出了。”
庄执摄颔首道:“方才张道友认为元夏那边上行之人可得争取,我亦赞成,只是否如此,也是要看此回之争了。”
真余道人道:“那我等下来便就敬候天时了。”
张御微微点头,道:“天时在我等这处,等待下去,终有良机,不过天夏这里,短时内怕是难有人上进了。”
天夏其实还是人有望成就上境的,比如陈首执,这位若能至上层,对他们的帮助当是更大,可惜下方此刻暂时找不出一个能有陈首执这般具备威望、能统摄调和各方的人物了。
再说陈首执接替庄执摄的位置,庄执摄带领天夏击败了天外诸道,并合于一,完全古来未有之道业,这才还脱承负,一举登临上层。而陈首执之重任就是在于带领天夏击败元夏,此事不成,几乎无可能超脱。
白朢道人这时微微一笑,道:“依贫道之见,我等以后可以在常来清玄道宫论道,如何?”
真余道人立刻点头道:“我看可以,那五位说什么由得他们说去,我们只说我们的。”
覆象道人笑一声,这确实好,元夏那边不算,天夏这边算来,倒是他们这勉强可算多数了。至于元夏那里么,他心中呵呵两声,也不过都是心思各异之人,力量根本合不到一处。
六人畅谈了一番之后,因是下来之路差不多已是理顺,便就各自离去。倒是唯有庄执摄单独留了下来。
张御看向他道:“道友可是有话要问?”
庄执摄颔首道:“对于那些先圣,道友可有想法么?”
诸道脉的上境大能那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虽然现在不动,可谁也不知道此辈是否在暗中串联,是否有什么算计。
譬若寰阳道脉三位就是如此,那只不过是表露在明面上的,私底下做什么,那五位当也难以尽知。
张御道:“此中可分开看待,元夏那边不知是何情形,也不是我等现在能够插手,只能言我天夏这处。”
他顿了下,继道:“似如乘幽道脉那两位,一心避世。断然是不会插手纷争的,赢也好,败也罢,只要不危及他们自身之道,我以为他是不会理会的。我等可以交好,不过无需逼迫。”
庄执摄同意此见,乘幽派这位至今不对他们显露道名,五位执摄或许知晓这位,但从此脉道法之理可以看出不是争道之人。
张御接着道:“上宸天这三位乃继当初神夏之理,他们之道可得妥协,奉强鄙弱,但他们向五位执摄可妥协,亦可向我妥协。我料此辈不见胜负之偏向,是绝不会提先出手的。
我等若是能在五位执摄对抗中占据上流,那必是偏向我等,要是五位执摄能够将我压住,那极可能站在五位执摄那边。
再说神昭、幽城那几位,也同样是此理,他们本就势单力孤,彼此之间纵然结盟,当也做不了什么,至多抱团观望。我等只要拿住主势,占据真正道理,便无需担心这几位。”
庄执摄欣然道:“既然道友已有通盘考量,下来行事我等全力配合道友。”这番话说话,他也是执礼告辞而去。
张御则是站起身来,一人立在殿中,看着元空及大混沌,目光深远无比。
自到上层以来,得悉五位执摄所求之道并非是天夏之道,他也是如履薄冰。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与庄执摄若不起而奋争,那么整个下层所有生灵往后当真就无望大道了,而现在他却是看到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