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两界关门立刻合闭,整个过程很是顺利。
虽然有些奇怪天夏方面似不警觉,可只要是把人送渡过去了,那便已算是成功了一半。
仇司议出来之后,一直在旁不动声色的看着,这时他走到了一边,道:“穆司议,方才为何要我提出此策,此似与我等无关?”
穆司议道:“可仇司议还是照做了。”
仇司议道:“仇某也是能感觉到,这里似对我有利。”
穆司议缓缓道:“世上之事无不有因由,今日种因,明日得果,多一个世域少一个世域没什么分别,但是多一句少一句,却可能改变诸人之命机,这里也包括你我在内。”
仇司议若有所思,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什么,不过这事就不好说破了,所以这番话他也是到此为止,不敢再继续深入下去。
清玄道宫之内,张御把元夏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随即追溯源头,便听到了两人所言之语,也明了了两人的心思,不外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过能谋算长远,也算不差。
不过此事他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可是即便他不动,元夏想灭去奉界其实也有许多不确定性,尤其是玄浑蝉本身停留在那里,就多上许多变数了。
奉界,高雨峰。
这里陆上大派神华宗的宗门驻地,而在最高处的千秋岩上,一名英姿勃发的年轻道人站在此间,望着面前天地。
在他身后,门中各个同层次的修士正注视着他,除了神华宗的修士,包括许多宗派的修士也同样在留意着神华宗的动静。因为今日正是这位长皓道人尝试破境之日。
到了如今时日,天下修道宗派多如繁星,可是修炼到神窍之境后,却很难再往上攀登了。
这数百年来,接连有修道人前后尝试破境,但都无一成功。这两百年来,这位长皓道人却是公认的最有希望成就之人。
这位道人在千秋岩上站了有三天后,忽然心中似捕捉到了什么,身上浮现一个化影,并向前踏出一步,这化影便向长空飞渡而去,他身后诸人无不是屏息凝神看着。
这飞出的化影本是虚浮不定,但在去往天穹的过程中却是渐渐凝实,眼见就要与他本人一般了,在场所有人露出了期冀与激动之色。
可是下一刻,他们神情显现出了惊愕。站在那里的长皓道人身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并有丝丝白气从里冒了出来,而去往远空的化影也是由凝实再次化为虚淡,最后渐渐淡散入了大气之中。
待得白气散尽,千秋岩上只剩下了一套掉落在衣冠和发簪。
诸人沉默不语。而各方关注目光也是遗憾收回。掌门尚己道人露出怅然之色,这几百年来,他已经见过太多此般景象了,他摇了摇头,命令弟子将长皓道人的衣冠收拾好,自己则是拿了那发簪过来,回身而走。
他来到了祖师堂中,将那根玉簪摆在了一个玉架之上,可以看到,这里密密麻麻摆满了玉簪,怕不是有上百之数。
这时他有所察觉,转过身来,见一个外表约莫十八九岁的白衣女子持剑站在了殿前,他道:“若婴,你怎么来了。”
云若婴对着殿中一礼,道:“老师,弟子恳请老师准许弟子攀渡上境。”
尚己道人木然道:“你师祖、师伯和三位师叔,还有你的两位师兄都是失败了,你认为你还能走通这条路么?”
云若婴简短道:“能。”
尚已道人露出欣慰和惋惜的复杂眼神,道:“你准备怎么做呢?说不出个道理来,为师不会允许。”
云若婴道:“弟子认为以往之法都是不妥,当去找寻神阳,方能得取上境。”
尚己道人皱眉道:“世上哪有什么‘神阳’,就算真有,虚空之中如许多的星辰,你又到哪里去找呢?况且虚空之中不知道多少妖魔,你又能走得多远呢?”
云若婴将手中剑往地面之一插,对着一拜,郑重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