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地美食,而且除了天夏风物之外,还有各种土著文化,兼之地广人稀,十分宜居,所以引得本土不少师教来此定居,并传授学问。
而东庭府洲,泰阳学宫无疑是最顶尖的,过去和如今都是如此,故是也希望进入学宫的师教有不少。
而这些论述文章柳光都是自己一篇篇亲自翻看,并作出评判,从不假手他人,
外面有人言道:“柳学令,有人找寻。”
柳光专注着看着文章,以为是哪个师教寻他,便道:“请他进来。”
随着沉稳脚步响起,柳光抬头一看,却是一下露出了惊喜之色,不由站起道:“张兄?”
张御抬手一礼,道:“柳兄,许久不见了。”
上次他来泰阳学宫时,乃是来此传授天夏古言,不过这几十年来,两人也偶尔有书信往来,只是张御并未言及自己具体做什么,柳光也知他是修道人,也从不追问。
柳光也是一礼,笑道:“张兄你可是稀客,快快请坐。”他请了张御到一边坐下,道:“张兄可是又有什么看重的学生了么?”
张御道:“倒非是,今日来乃是为一桩私事,当初我塾中老师替我养父将一些书册托在泰阳学宫之中保管,如今我打算取回,也不知这些书册是否还在?”
柳光详细问了下,笑道:“托书通常不过六十载,那便不会有所遗失。其实这也就是明面上一些规矩,百年前的一些托书,若无必要,也不会去刻意动的,张兄所言的那些书册,此刻应该都在。”
宣文堂内藏书无数,除了本身收藏的,就是一些私人捐赠和他人托管的,只是摆在外面的书就看不过来了,若不是珍贵的孤本残本,堆在那里是根本不会有人过问的。
柳光与他聊了两句,又道:“我这里事情也不紧张,不妨我陪张兄前往,将书册取了出来。”
张御欣然应下,虽然他也有一个身份是泰阳学宫的学令,但是对照起来也要惊动不少人,还不如让柳光帮忙更为方便。
两人出了奎文堂,一路就往文宣堂而来,路上张御问道:“屈兄现在还是文宣堂的管事么?”
柳光道:“屈管事?他早不是了,回去养老了。”
张御微微点头,道:“屈兄如今也才年过八十吧?”
柳光笑道:“屈管事虽然身体康健,不过性子懒散,现在在海边结庐而居,听说又找了一个续弦,又有了一儿二女。”
张御道:“这也是屈兄以往之理想了。”
柳光道:“对,我等寻常人,平日里也就是这等想法了,但天夏若见内外之敌,也是能挺身而出的。”
两人说话之间,逐渐来到了文宣堂前。柳光道:“现在的管事说来也是张兄的学生,安初儿。张兄还记得吧?”
张御道:“自是记得。”身为修道人,除非他自己刻意去遗忘,人生之中的每一幕,只需一转念间,就可历历在目。
随着两人走入文宣堂中,柳光着人通传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自里走了出来。
她见到张御与柳光一同在此,不觉欣喜,立时对着他万福一礼,道:“先生,学生有礼了。”
张御看了几眼,当是因为经常服用丹丸,锻炼呼吸法的缘故,安初儿与上回见到时依然相差不大,明眸皓齿,肌肤光洁,表面看上去也至多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道:“不必多礼。”
柳光在旁道:“张兄今日来此,是查过往一位长辈留在这里的托书。”
安初儿问道:“先生可有托贴么?”
张御从袖中将那份帖子取了出来,安初儿查了下上面的页号,不必去费力对照,便知情形,道:“这些东西都在,先生是要取出翻看还是带走?”
张御道:“先看一看吧。”
安初儿道:“好,先生请随学生来。”
柳光这时也不陪着了,对他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