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遮掩他能沟通天夏,还是需要自己亲自跑一趟的。
收好书信之后,他展开符诏,便觉身周围一松,好似原本禁锢着自己枷锁松开了。
他也是微微一惊,在元夏这么久,自己丝毫没能察觉到周围有这等存在,似乎早已是习惯了一般。
他吸了口气,这应该就是元夏天序了,其无疑深入到了每一个角落之中,并且无声无息渗透到此间之人的心神之中。
他抖了抖袖,望向前方,见符诏指出了一条开阔道路来,直指天穹之上天夏来人所在方向,半道之中虽有无数阵器和雷珠在碰撞,但这条路似是正好从此中缝隙穿过。
他往里踏入进去,只是一步之后,发现就已是跨过了那片广阔空域,同时他又祭出了天夏使者的符诏,顿有一道光虹落下,他便放松身形,任由此光带着自己往上飞腾。
在落定之后,出现在一驾飞舟之上,有一名修士外身过来接引,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将他引至一驾飞舟之前,道:“廷执在里面等候金玄尊。”
金郅行整了整衣衫,顺着虹梯走入进去,沿着舱道一路行到主舱之内,见得张御一身玉白色的道袍,正负袖站在那里,身外笼罩着一层浅浅的星光玉雾。
他面上微微激动,上来一礼,道:“属下见过廷执。”
为了控制外身,这些年来他都是定坐不动,等于是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也就是能用训天道章联络,这也是这些年来第一次真正见到张御,虽然只是一具外身。
张御道:“金执事免礼,你在元夏为使,一驻经年,颇多劳苦了。”
金郅行道:“属下只是外身在外,每日也就是应酬往来,倒也不算什么,最多只是一些冷嘲热讽,不过那于我无损,只当看个笑话罢了。”
他是真心不觉辛苦,通过训天道章,天夏的大部分明面上的事机他都知道,闲事还能看看盛剧,除了不能修炼,也没别的弊端了。
张御道:“金执事这些年来能将消息源源不断送回天夏,这便是大功一件,等你归返天夏,我会亲自为你向玄廷请功。”
金郅行道:“多谢廷执。”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一次那元夏的向司议要我送的书信就是这些。”
张御接了过来,上面的内容金郅行已经先一步交代过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他们主动退走,若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元夏是笃定他们一定会退走的。
不过这个结论没有错,天夏凭着眼前实力不可能就此攻下天夏,而有着这个前提,在向司议看来那便就可以试着一谈。
既然可以讲条件,那当然可以讲一讲。不过他们不可能太过早的退走的,要给天夏恢复争取时间。
尤其是他们清楚了元夏一年轮转之期将近,于大局而言,元夏乃是虚弱之时,正好方便他们进攻。于他个人而言,怎么也要再入余黯之地一次,试着再次找寻大道之印的碎片。
他道:“金执事,你可现在飞舟之上安住一段时日,关于此事,我与诸位廷执商议过后,自会给此辈一个回复的。”
金郅行躬身称是。
张御交代过金郅行事后,又询问了一些其余事机,就让其先是下去了。这时一名修士过来道:“廷执,林廷执方才来问,是否可以着手布置了?”
张御点首道:“这便开始吧。”
这一回,林廷执与尤道人将会在这里筑造一方壁垒,做长久堵在元夏这里的打算,全力以赴之下,这大概需要半载到一载时日。
这东西不是用在眼下,而是为此后更为长久的守御甚至是撤退做准备,身为此回主持前沿攻势之人,他不仅是要能够攻入元夏空域内,也是要想着能够带着所有人全身而退。
另一边,向司议自金郅行处返回之后,便过来见全司议,一路之上,见是下殿之中修士都是一片肃然,而且时不时有遁光来回。
他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