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剑一祭,霎时另之投入了神气寄托之所在,而后以言印振发剑鸣。
随着剑音沟通到那一方高渺之地,“斩诸绝”气意也似变得活泼了起来,好似要从一层阻隔之下穿破了出来,去到更为广阔的天地中,但是不知为什么,始终差了一些,无法跳脱出来。
张御这时一睁目,蝉鸣剑又一次落到了手中,此时此刻,他已经明了此中缘由。
这却是落在了剑器本身之上。
“斩诸绝”威能太大,若是再以“重天”玄异推动,剑器本身并不足以载承,强行为之,可能导致剑器崩毁,也是如此,剑器本能护持自我,才是无法持续向上迈进。
知晓了缘由,那也就好办了。不过是以高渺之地继续磨练,直至其能够契合更高威能,再是进行下一步。
这心思一明,就感觉剑器于瞬间变得通透了许多,就像本来蒙尘之物,被拭去上方尘埃,变得明照清晰起来。
他回至殿内坐定,继续打磨剑器,转眼又是数月过去。
这一日,他出得定持,持住蝉鸣剑剑柄,起指在剑脊之上一划,顿时一道悠长剑鸣传出,他再手腕轻转,霎时一道剑光刺破云霄,从清玄道宫之中一晃而过。
他不觉点头,到得此时,剑器已是足够承载威能,剑意也是堪堪推动了无可再升的地步,但还差得那么一点点。
此刻他眸光一闪,于顷刻间推动了“重天”玄异,随后他抬袖剑来,对着外间天地就是一斩!
天地仿佛倏地明暗了一瞬,而他自身也是微微失神,此刻再观,发现自己蝉鸣剑依旧横在膝上,好似方才自己的举动似是并不存在。
他这时转头看去,方才祭剑之时,那时晷流转好像因此少缺了一刹那。
不仅仅是这个,好像天地也由此缺失了什么东西,但是很快,他发现上层所缺失的部分又被弥补了回来,少缺到弥合之间的间隔极为短暂,但确实是存在的,要不是他的道行在这里,根本发现不了。
他举剑而起,凝视剑身,方才这一击,应该才是真正的“斩诸绝”!所谓“万事万物皆可斩”,若是真正掌握了此道,道理上甚至连道途之障亦可斩开!
此术与根本道法可谓在同一个层次,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有超出,对于掌握了剑上生神之术的修道人,此术就是自身的根本道法。
其主要之威能,就是在于“斩气即斩神”的能为,只要斩中你之气意,那便就等若斩中了你之正身,可谓将“斩诸绝”之真正意义发挥到了极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斩诸绝”斩出的那一刻,所有曾经败在他剑器之下的元夏修道人都是心中猛地一悸,却又不知道源头何在。
下殿某处驻殿之内,传司议在归来之后,一定在殿内驻留。他也是在寻思下次对敌张御该是运用何等道法手段。
可就在这时,他心神猛地震动了几下,此感应来的毫无预兆,他想了想,却不明白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修道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出感应,他这等境界之人更是如此,故他对此也是十分重视。想了想,便即出了驻殿,寻到了元上殿负责一位负责推算的司议。
这位司议躲在帷幕宝器之后,并以神通法术遮掩自身,只露出隐隐约约的气机,这是因为他这等人在元夏其实不受待见,所以惯常掩去己身存在,再则泄露天机有时候会被天机反夺,所以必须护持好自身。
见到传司议到来,他道:“传司议怎么来我处了?”
传司议道:“寻阁下推算一事。”说着,他道明了自身方才所感,并向其询问情由。
那司议道:“我这推算,不如那镇道之宝推算,传司议何必来寻我?”
传司议摇了摇头,道:“此是我私事,不好惊动宝器。”
这只是一个理由,其实是因为宝器属于元上殿的,若去讨要,必然会与上殿之人打交道,上回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