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司议没回答。这等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同样身为司议,难道他拦截一次下殿符书都要向诸人禀告么?
位于中间的老道人开口道:“顾司议,你让下殿给一个明确的交代,这事情就这般吧。”
顾司议道一声好。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太过深究,因为就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下殿随便交几个人出来你也拿他没有办法,逼得太过,下殿反而会给他们找更多麻烦,归根到底,这事他们先给了下殿发作的借口,所以这事多半到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的。
兰司议则道:“张正使那里,是否要给些安抚?”
老道人下断论道:“那可令张正使斟酌办理,不必严格依照那些条议行事,就如此吧,诸位司议可以回去了。”
诸司议见他如此说,执有一个道礼,便就从大殿退了出来。
万道人来到了外间,寻到兰司议,问道:“那驻使是谁?”
兰司议道:“乃是顾司议推荐之人。”
万道人关照道:“将此人及早处理掉,换一个可靠的人去。还有让张正使尽快再把墩台建立起来,我知道他有些不满,所以有些事可以稍微让步一些,不是涉及根本的都可以谈。”
兰司议应下道:“明白了。”上殿的脸面是最重要的,刚宣扬了自己,转头就被把面皮扯下来,他们无论如何先补救的,其他事反而不甚重要了。
万道人交代过后,就又回到了大殿之内,那老道人仍然站在那里,他道:“师司议唤我回来,可还有什么要说么?”
师司议沉声道:“下殿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限制,不能让他们再这般肆无忌惮下去了。”
万道人道:“怎么限制?”
上下殿一直是这样的状况,矛盾也是一直存在的,想解决这件事,大功干戈是不可以的,顶多就是小打小闹,那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久而久之,还是退回到原来的样子。
师司议道:“我会向几位大司议建言,谋策未成之前,让他们安分一些,不准再往天夏去。”
万道人道:“就算我和师司议一同附名请议,几位大司议那里,恐怕也未必会通过此事。”
上殿司议都是诸世道出身,可是大司议就不一样了。有的是来自于下殿,也有来自上殿的,行事表面看起来是不偏不倚,可一碗水真能端平么?他对此根本不看好。
师司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让下殿收敛几日还是可以的。”表达一下态度,给下殿些许施压,总能让其安稳些时日的。
天夏上层,张御坐于玉榻之上,他在等候元夏那里回音。此回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挑动上下殿之间的矛盾。
哪怕双方只是因此限制了一部分力量,对于天夏都是少了一部分压力。
当然他当时给盛筝的借口是去了墩台,天夏内部必会对元夏有所疑虑,可以鼓动更多人反对合流。
下殿对他的说辞肯定不会全信,但问题下殿等人也很愿意破坏上殿的布置,特别这一次还可使得上殿颜面大大受损,哪怕他们自己不占便宜,他们也是十分愿意的。
下来便看看元夏那边的反应了,根据不同回应他也有不同的策略。
元夏的动作也算是很快,只是十多天后,原来那名驻使便就消失不见了,又换了另一位过来,这位到了天夏之后,第一时间就寻到了张御分身所在,态度也是十分客气恭敬,道:“上殿诸位司议让在下问候张上真。”
张御道:“诸位司议可是命尊驾带来什么话了么?”
那驻使道:“诸司议说,希望上真能再把墩台建立起来,而且要尽快。”说着,又赶忙解释了一句,“殿上不是要为难张上真,只是这件事很紧要,有什么难处,上真可以提出,我等可以一起解决,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张御思考片刻,目光一凝,凭空生出一份符书,落在了那驻使的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