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抹平天夏与元夏之差距,”他目光落下,“不然天夏又何必来我处寻求议谈呢?”
张御从容回道:“御来此处,受天夏众真之所托,寻求和解之法,我两家若是一战,必是天倾地覆,天地生灵何其无辜,何忍害受我之累,若能寻得一不兴争杀,能得合而并存之法,那与我两家都是有利。”
此事除了两家争杀,有没有办法了?严格来说,还真是有的,元夏这些人意图收纳天夏修道人,那么天夏亦可以设法并拢元夏之人么。
不过他这番话,却是让青玉莲花座上诸司议的认为愿意和缓关系,并与元上殿合作的暗示了。
至于张御话语之中的天地生灵,他们自然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言语之中的套话罢了,休说修道人,哪怕是凡人,若只有少数可得脱身的机会,若自己都难以顾及的死后,又岂会去顾及旁人?
兰司议语气和缓道:“这自能然是可以谈的。我们请张正使到此就是为了商量此事。若能少动争杀,最低限度的避免两家之冲突,我等也是愿意见到。”
说话之间,后方光幕之中有光亮一闪,便有一道法卷自上空飘飞而下,往着张御所站之地落来。
张御注目看去,这法卷在他面前三尺所在凝定不动,他目光一扫,就将上面的一纷纷约条看了下来。
兰司议道:“这是我上殿的诚意,而并非邢司议那等激进之言,张正使以为如何?”
张御一转念,抬头道:“我需略作思量。”
兰司议点头道:“这自是可以。”他唤了一声,自有一名修道人进来,他吩咐道:“替张正使寻一处上好居殿。”
那修道人应下,侧身一礼,道:“张正使,这边走。”
张御对着座上诸人打一个稽首,待诸人还礼之后,便一振衣袖,跟随着那修道人往外走去,这一次路上无有什么波折,来到了一处金殿之内。
那修道人这时看了看他,趁他转身打量四周的时候,便从袖中取出了一枚方印摆在案上,随后对他深深一礼,便就低着头倒退着出去了。
张御转身过来,目注着那一方金印,眸中神光微动,顿时从中激引出一道光亮,随即四下景物一晃,一名蓝衣道人站在了他面前,此人对他大方执有一礼,道:“张正使,我名盛筝,乃是元上殿下殿司议。”
行礼过后,他直身起来,又言:“我这人并不喜欢兜转,也和那些假惺惺的上殿司议不同,故我就明说了,我希望张正使不要答应上殿的条件。”
张御道:“盛司议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盛道人道:“上殿司议无论给出什么条件,我们下殿都可以给出更好的,能让张正使更为满意。”
张御道:“尊驾为何要如此?”
盛道人道:“张正使看来对我们还不了解,原因么,自然是为了争夺权柄了,争夺终道了。”
他毫不避忌道:“我们这些人,或者说是下殿司议,哪怕道法出众,也很难占得真正的好处,毕竟上殿下殿一开始就将权柄划分好了,我们没法参与他们的决定,也就无法自主。“
上下殿虽然都是司议,表面上看着地位相同,但实际上上殿司议老子与诸世道,哪怕道法不高,也可以参与决策。而人种出身的修道人,便是修为到了,也无可能加入到执掌权柄的行列之中。
这是因为上殿天然从实力和地位上就高上一等,而且这一点也是让宗长、族长可以放心进入元上殿的必要条件。不然我入殿受人制束,我又凭何放着世道之内权柄不要,跑出来听人指使?
这种情况下就造成下殿就是受驱驭的一方了。
盛道人继续道:“我也不满张正使,我下殿的利益多数是从征伐中来,而现在对付天夏这最后一个外世了,若是没有征伐,或者只是象征性的攻伐,靠着上殿自身就能解决此事,那么可以想见,未来终道之争,肯定是上殿拿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