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了约有一刻之后,他移去了那缕清穹之气,并出声言道:“两位,可以起身了。”
妘、烛二人听此一唤,不觉从定中出来。
长孙廷执道:“明周,送两位回去。”
明周道人打一个稽首,伸手一请,道:“两位真人,请这边走。”
妘蕞、烛午江知晓下来之事不是他们眼前能过问的,不过完成了此事,他们也是了却一桩心事,下来可以安稳修行了,于是各自稽首一礼,从道宫中退了出去。
长孙廷执则是在殿中站定不动,过了一会儿,张御自外走了过来,他执有一礼,道:“张廷执。”
张御还有一礼,道:“御代首执来问一声,那避劫丹丸探看下来如何?”
长孙廷执回道:“这二人服下的可能只是引子,此用于沟通一件镇道之宝,此与我等以清穹之气洗蔽去劫杀有类同之处。”
张御目光微闪,道:“也就是说,避劫丹丸实际上并不存在?”
长孙廷执淡淡道:“或许有真正的避劫丹丸,只是元夏出于谨慎,在外的修道人为避免被他人查探出丹丸的根本,所以到此来的都未有用到。”
张御点首道:“我知道了,我会将此转告首执。”
长孙廷执这时忽然道:“张廷执这次若是出使元夏,还望能相助长孙留意一事。”
张御问道:“何事?”
长孙廷执这时忽然传声了几句。
张御听了,神情认真了些许,道:“此事若成,对我天夏也有益处,我会对此加以留意的。”
长孙廷执于是递了过来一物,张御接了过来,放入了袖中,再是相互一礼之后,他便告辞离去了。
出了易常道宫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回转,而是意念一动,便落身到了一座法坛之上,尤道人坐在阵法之中,正在运转阵力招引姜道人。此刻见他到来,也是站起执礼。
张御抬袖还礼,道:“尤道友,辛苦了。”
尤道人笑道:“尤某自少时学筑阵机,所布阵法从来不会半途而废,这事既由老道我开始,也当在老道我手中终了才是,不管阵机对向哪里,对向谁人,都是一般。”
张御不觉点头,他道:“这次去往元夏为使,俱要祭动外身,尤道友这里可是准备好了么?”
尤道人神情认真了一些,道:“外身已是祭炼妥当,就等着去往元夏了,只是不知,这其中会否有所波折?”
张御道:“元夏急欲分化我,更是迫切展现自身实力威慑我天夏,我等派遣使者去往其处,元夏乃其求之不得,这里发生波折的可能极小,道友无需为此担心。”
尤道人点头不已,道:“这般就好。近来尤某观看那驾元夏法舟,他们却也是在某些方面做到了极致。”
张御道:“此话何解?’
尤道人抚须道:“这般说吧,其手段已是涨无可涨,增无可增。若是无有道机之上的蜕变,或者上境大能直接插手,尤某敢断言,凭彼辈之能,当已是在此道之上走到尽头了,再无可能凭自身向前了。”
张御思索了一下,道:“那是否也可说是此辈也是做到了此道之上的最好?”
尤道人肃声道:“确也可如此言,而我辈的手段虽然还有极大的上升之路,但若摆在一起比较,可能还暂时有所不如,不过我之长处在于阵、器、符乃至种种法门手段都是各有长处,各有千秋,并不是能与之一做较量。”
张御微微点头,这其实就是元夏将此一道的潜力完全发挥了出来,其手段到底到了何等地步,唯有到了元夏之后才做探究了。
他道:“尤道友,我天夏在阵道一途上唯有你手段最高,也或许唯有你在此道上能对抗元夏,下来就劳烦你了。”
尤道人郑重道:“尤某定会倾尽所能。”
元夏飞舟之上,慕倦安在寄出传书后,便一直留意着天外动静,在等了有半载时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