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望向虚空之中,道:“林廷执,如何了?”
林廷执道:“方才阵势传来回应,外间有物渗透天壁,与烛午江那一次极为相似,应当是其人所言的元夏使者到来了。”
张御点点头,他看向虚空,在等了有一会儿后,忽然虚空某处出现了一个如被扯开,又似向里塌去的空洞,随后两道金光自里飞射出来。
他眸中神光微闪,立时便看清楚,这是两驾飞舟,其形制与烛午江所乘一般模样,不过却是一大一小。
他道:“首执,来者乃是两驾飞舟,无论数目还是形制,都与烛午江交代的一般。看来就是那剩下的一名正使,和另一名副使了。”
按照烛午江的交代,使者共是四人,不过被其杀了一名,其座驾也被他从内部顺势摧毁了,只是最后关头还是被发现,因此受了重伤,拼死才得以逃出。
风道人对陈禹执有一礼,道:“首执,其既入世,可要前去与之接触?”
陈禹看向那两艘飞舟,却没有立刻回应,过了一会儿,他沉声道:“且等上一等。”
此刻虚空之中,当头那一驾大舟之上,舟首站有两名道人,为首一人带着板饰向后弯折的翘冠,身上是绣着饕餮纹的广袖大袍,下颌留着整齐短髯,表面看去五旬左右,神情严肃深沉,此人正此行正使姜役。
而另一个道人身躯瘦长,两耳佩戴着蛇形玉珰,黑发向后梳去,落至膝弯,他两目狭长,眼珠漆黑一点,神气之中透着一股阴柔之色,此是副使妘蕞。
他们看着前方明显有着章法布列的地星,就知这肯定是修道人的手段,往那里过去,也就是天夏所在之地了。
妘蕞道:“烛午江这个逆贼先一步来到了这里,很可能已是将我们的消息泄露给了对面知晓了。”
姜道人非常沉稳,不紧不慢道:“未必一定是坏事,烛午江所知的东西便是透露出去又如何?反而能让此世之人知我元夏之势!以往这么多世域,又有哪个不知我元夏之强横的?可结果又如何,无有一个能有抵抗之力的。”
妘蕞也是点头,他们自己也是亲身经历之人,知道只要元夏愿意接纳化外世域的上层,很容易就能将此世攻陷。
这不是他们盲目自信,而是他们用此手段对付过诸多世域,积累下来了丰富的经验,现在也是打算用一招来对付天夏了,他们也并不觉得会失手。毕竟没有哪个势力内部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打开一个细微的裂缝,那么缺口就会越来越大。
两驾飞舟正在往前方行去的时候,姜道人这时忽然眉头一皱,道:“这里似有些不对劲。”
他感觉到飞舟正遭受一种无处不在的侵蚀之感,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但四周虚空茫茫,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
妘蕞感应了一下,道:“是有些古怪。”
两人正要仔细查验之际,却是忽有所感,见到前方光芒一闪,有一驾飞舟正在往他们这处过来,并且速度极快,须臾之间就来到了近处,两人注意力顿被吸引了过去。
妘蕞见到这驾飞舟比他们的飞舟大的多,数十上百驾拼合到一起或许也不及其庞大,先是一阵惊异,随即又是轻蔑一笑。
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对面看到了烛午江所乘坐的飞舟后,所以派遣了更大的飞舟到此,或许想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只是玩弄出这等小手段的势力,那格局必然不大。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认为这些飞舟没有价值,他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一个虚无缥缈的灵影过来,浑身散发出一一阵阵光芒,却是将对面到来的飞舟样式给拓录了下来。
这东西乃是飞舟上携带的“造灵”,生命层次不低,可以很好的为修道人效命。它们在使者团中负责记录途中所见到的一切。
别看对面只是一驾飞舟,可把这些拓录下来带回去后,再交给元夏之中专擅炼器的修道人察辨,大致就能出天夏的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