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气象。”
说实在的,方才二人看到二十八天宿,虽每一宿都有一名玄尊化身镇守,可并没有让他感觉如何,因为上宸、寰阳、还有他们乘幽派,无论哪一派都有着二三十名玄尊,这算不得什么,天夏有此表现也是应当,再加上内层镇守方才匹配印象中天夏该有的实力。
可此刻看到上层这些廷执,感觉又有不同。十余名廷执,除了风道人之外,几乎都是寄虚或寄虚功果之上的修道人,而且这还不是天夏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从风廷执的言语之中,除了道行之外,还需要有一定功绩才能坐上此位。
并且据其所言,只这十多年中,天夏就又多了数位玄尊,可见天夏底蕴之深。
单道人所想更多,这般强盛的天夏,还要那般提防即将到来的大敌,不惜连边缘小派也要处理稳妥,可见对来敌之重视,这与他心中的猜测不由近了几分。
此刻舟行殿前,他与毕道人从舟船上下来,走至云阶之前,主动对着诸人打一个稽首,道:“诸位天夏道友,有礼了。”
诸廷执也是还有一礼,皆道:“两位道友有礼。”
单道人直身抬头看向陈禹,道:“陈道友,许久不见了,上次一别,计有千载光阴了吧,却感觉犹在昨日。”
陈首执点头道:“千载光阴,你我虽在,却也改变了许多事。陈某观单道友之功行,当已至高渺之处了。”
单道人摇头道:“我只渡自己,不能渡人,是比不上你们的。”
乘幽派避世避人,只是为了少沾染承负,并由此顺利渡去上境。
但是正如他所言,成法只是渡己,与旁人无关,与任何人也无益。反而天夏能造就更多人入道寻道,对此他其实是很佩服的。
陈禹与他在门外谈了几句,又将天夏廷执逐一介绍与他知晓,随后侧身一步,抬手一请,道:“两位道友,里面请吧。”
单道人也是道一声请,与毕道人一同入殿。到了里间坐定下来,自也是免不了攀谈过往,再是论道谈法。叙谈半日自后,陈禹便令廷执都是退下,只有他与张御、还有武倾墟三人坐于此间招呼二人。
而在此时,有些话也是可以说了。
陈禹道:“单道友,这一次贵方答应攻守之约,却是有些出乎陈某原先所想。”
单道人神情认真道:“因为单某知晓,贵方并未胡言。我神游虚宇之时,每当欲窥上端玄妙之时,遁世简便有警兆示我,此与贵方所言可相互印证,只是那世之大敌究竟来自何方,天夏可否透露一二?”
陈禹道:“具体来自何方,现下不便明说,两位可在上层住上几日,便能知晓了。”
单道人稍作思考,道:“这也可以。”当初张御来时,告诉他们距此敌来犯不过只有十来日,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是快要到了,届时想来就能知悉答案了。
下来双方不再提此事,而是又谈论起上乘道法来。待这一番论法结束之后,陈禹便唤了风道人为二人安排宿处。
二人离去之后,陈禹未有让张御与武倾墟二人离去,而是一挥袖,整座道宫霎时从云海之上沉降下去,直直落到了清穹之舟深处。
待落定之后,陈禹道:“方才我气机有感,庄道兄行功破关,当就在这一二日中,我三人需守在此处,以应任何不测。”说完之后,他又唤了一声,“明周何在?”
明周道人在旁现出身来,道:“首执有何吩咐?”
陈禹道:“传谕各位廷执,自此刻起,分别坐镇自身道宫之内,不得谕令,不得出外。其余诸事照旧运转。”
明周道人打一个稽首,肃然领命而去。
陈禹这时对着身下一点,那里光气浮动,将天夏内外各洲宿都是映照了出来,一十三处上洲,四大府洲,二十八外宿及四大游宿都是呈列眼下。
张御看过了过去,每一处洲宿所在都是清晰呈现面前,稍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