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宋参议点点头,想着回去将此如实禀告。
林老道这时在试过了一番之后,表面还是一片沉稳,心头却是有些发沉。
他之前布阵的时候,也不可能是立下一个无有边限的大阵,而是根据前方眠麓大阵的规模大小、以及其所表现出的力量上限来立阵,这才能不浪费太多,也让熹王可以接受。
可他现在却是发现,自己所面对的这个阵势,比先前所想的更是庞大。
他自信自己不会有看错,可若是他不曾出错的话,那么眼前情形,说明他在筑阵之时,对面同样也是在扩展阵法。他不知道对面是如何做到的,可这分明意味着现在哪怕大阵筑,其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够不上破阵了。
除非他能进一步扩大阵势,可他哪里有这么多时间?他向熹王许下的诺言不过还剩数十天,就算他提出了这个问题,熹王也不可能再信任他。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暗自焦灼,眼底中也有一丝红光时隐时现。
若不解决这个疑难,那他便无法完成苦心筹谋的大计了。
一边推动大阵,他一边寻思对策,许久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固然有一些冒险,可反复盘算下来,认为这是可行的。
他眼望前方,趁着再一次两阵交撞之际,将移方玉圭悄悄一折,便有一道光华随着阵力落入去了对面眠麓大阵之中。
而他这里一动,张御在阵中也是立有察觉,他目光撇去,见得一道光符飘落进来,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机,便令分身将此物引落进来,最后一把拿入了手中。
朱宗护此刻也在一旁,他问道:“陶先生,这是何物?“
张御道:“这当是对面主阵之人以气意传来一个映符,应是想与我对言,可看一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把袖一挥袖,将此符掷下大厅之中,此物一落地,霎时发散开来,自里浮现出来一个由光芒汇聚而成的人影,正是那林老道。
他看了场中之人一眼,待看到张御时,身影却是不禁晃动了,几近消散,顿时大惊,不敢再看,连忙转向坐于正中的朱宗护,执有一礼,道:“尊驾可是朱宗护么?在下容由教长老林觉,此回受熹王之请托,主持修筑对面之大阵。”
朱宗护点了点头,道:“我是朱辨业,阁下传信到此,不知有何话要说?”
林老道神容一正,道:“不瞒贵方,我此番冒险传讯,是为与贵方交通一番……”他顿了下,又言:“我与贵方并非敌手,我此来虽为熹王筑阵,可真正用意,却是为坏熹王之大计!”
闻他此言,场中诸人不禁相互看了看。朱宗护与诸人以灵性语声交谈了一会儿,才是抬目问道:“林道长为何要如此做?”
林老道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太多隐瞒,他将自己与熹王的恩怨说了一遍,这些表面上理由也都是真话,至少大多数是如此。
朱宗护听罢,想了想,问道:“那么林长老来此,是为何事呢?”
林老道言道:“我只想告知对方一声,过后我主持大阵若是发动,并不是想对贵方不利,而是欲反攻希望,望贵方届时不要攻我,免得让你我之共敌得了便宜去。”
说到这里,他又道:“林某知晓贵方可能不信任我,但林某确实一片诚心,林某发动阵法之时,会提前送来变阵之机巧,是否诚心,诸位比较之下便知,届时贵方不管相助还是旁观不动,林某都是欠贵方一分情谊。”
说完之后,他对着众人行有一礼,身上光影一黯,便即消散去了。
朱宗护看着他消失之地,不觉思索起来。他身边一名造物炼士这时回道:“宗护,此人身上满身邪气,多半是来欺疑于我,宗护万不可信!”
朱宗护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向张御,道:“陶先生,你以为此人之信否?”
张御此前就窥见阵中有一些变机,并且他还发现,对面所筑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