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居处,他将禁制升起,坐定下来,没急着展开经卷,而是先给张御那里送了一道传讯过去,因为假设这真是涉及到传说中“道祖”的法门,他也吃不准这里面是否会有影响自己的东西,所以还是通禀张御一声来的安心。
而后他缓缓将经卷展开,但是他看到的只有一道流光,里面好似有字迹,又好似没有。然而每当他注意去看的时候,就感觉是空白一片,越是用意越是如此。
可他不惊反喜,因为连他也看不透的话,说明此物的确可能与张御所需寻找的东西有关,而他看不明白,不代表张御看不明白,故他又以“明观之印”将之映照入训天道章之中,再度送至呈张御那里。
张御先前得了他传报,已是有所留意,这时借得明观之印观览,那经卷等若直接展呈于面前,他看有一眼,金郅行那里无法看到的流光,在他眼中却是变作了一个个定固之文字。
他立时明白,这经卷施加了特殊手段,通常需要修道人摘取了寄虚功果,才能观看到其中内容。
他从上面看到,这并非是什么功法,而是探讨如今攀登上境的论述,虽颇具奇思,可他的境界来看,仍是粗疏,所以这绝非什么道祖之传法。
然而看到了最后,他眸光微动,却是见得一句话,这是后来人留在上面的一句批语,大意是这等道法之论是极好的,但是仍有缺陷,些批语之人说自己当会在后面加以详细论及,但是到了这里就没有了。
其人之所以这么写,那是因为卷道法论述实际上只有半卷,还有一大半内容不在这里。
张御思索了一下,感觉到这一位留下批注之人,不定就是自己所要找寻之人,即便不是,也是一定接近上层之人,不定距离那“上我”已是非常接近了。
他道:“金道友。”
金郅行声音立时响起道:“廷执,属下在此,廷执有何吩咐?”
张御道:“你所寻寻到的经卷确然有些用处,但我观看下来,这里面只得半卷,还需你再去找寻下半卷。
不过此书照理唯有摘得寄虚功果之人才好观望,故我传你一个法门,你擅长目印,凭此法当能看得清楚明白。”说完之后,他便又传了一门法门过去。
金郅行听罢之后,顿时面露感激,在原处起身揖礼道:“是,是,属下谢廷执传法!”
待断了道章牵连后,他立时依照张御所授之法,运转片刻,目中有金光透出,此刻再观,果然能够看到上面文字了,虽然看得有些模糊,但终归不是之前那般一片流光了。
在研读下来,他心中不觉隐有所感,天夏有更好的法门,他也是见过的,不过如今换一个视角看,却也是另有启发。
待用了十多田时间,他把上面的都是内容大致看明白之后,便再次踏上曲道,寻到了那处道观之中。
散肃老道见了他,有些惊讶道:“道友如此之快就回来了?”
金郅行道:“金某观了下来,却见道友给我的这个经卷只得半卷,却不知下半卷在何处啊?”
散肃老道有些惊异,上下看了看他,忍不住道:“道友看到上面所载经文了?”
金郅行故意露出一丝自得之色,道:“我曾蒙高人传授过一门辨观之术,许多常人不能观之法,我亦能观得。”
“哦?”散肃老道忍不住道:“未知道友这门法诀可能交换否?”
金郅行摇头道:“此法传授不了,非我不愿,实乃这是我自身功行阐发,换一人来那是无用的。”
这也没有说假话,他乃是执拿了目印一段时日后自己悟出来的,换了他人肯定没用,而且仓促拿出反而可能漏他的底,所以还不如就此拒绝。
散肃老道言道:“可惜可惜了,”他又道:“道友既然看过,可能说一说经文之上说了些什么?”
金郅行道:“这有何不可。”他将内容大致一说,又言:“上面论法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