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集中了大量人力物力,更是凝聚了多位大匠的心血,如今无缘无故被中断,难道问一句真相都不可么?向上讨一个公道,向下给一个交代,难道不是我的职责么?”
说到最后,他更是情绪上涌道:“我却不信,在天夏有人能一手遮天!”
年轻官吏神情一变,肃容提醒道:“魏宗匠,慎言!”
魏山显也知道自己失言,哼了一声。
年轻官吏无奈看他一眼,看魏山如此态度,好像是以为上面有人非要和天机院过不去似的,要真有廷执要拿捏天机院,哪会容他这么一封封递书,早就找个借口施以惩戒了。
不过他也知晓这位劳苦功高,地位也是尊崇,就算几位大摄也是以礼相待,在没有违反天夏礼序的前提下,也的确不好拿这位怎么样,反而他已经劝说过了,也尽到天礼部的职责了。
他诚恳言道:“魏宗匠,不论是何缘由,如今才是过去一天,魏宗匠何必如此急切呢?想必等上些许时日,玄廷自会有回言的。”
魏山沉默着没再说话。
年轻官吏抬手一揖,道:“言止于此,还望魏宗匠慎重,告辞。”
魏山待这年轻官吏走后,坐在原处想了想,找了一个师匠学生过来,沉声道:“你去查一查,昨日可有人在背后说一些多余的话。”
那师匠怔了怔,随后郑重道:“是,老师。”
守正宫内,张御在将那个异神交给了镇狱之人带走后,便里走了出来,他来到正殿之中站定,并于训天道章之中唤了一声。
过了没有多久,外面有光芒闪烁了一下,梁屹从殿外走入进来,见到了他,拱手道:“廷执有礼。”
张御点首回礼,随后道:“梁道友,随我走走。”
二人沿着守正的长廊走出去,来到了眺望云海的大台之上,此间有一个茶几,两个蒲团,他请了梁屹坐下,并有神人值司上来斟茶。
他先是与梁屹探讨了一些修行上的心得,而后才道:“我听闻梁道友有心推动‘知见真灵?’”
梁屹道:“确实如此,此物对于底下弟子认识自身更为有利,有些同道对造物厌恶排斥,这与当初真修鄙弃我玄修又有何区别?道无对错,如何运使,是在得宜之法,是在合适之人,而不是固束保守,非我即异。”
张御点首言道:“造物也是逐道之法,若是运用好了,却也能为无有修道天赋的天夏子民开辟一条新路。”
再是交谈了几句后,待茶水重又满上,他道:“今次唤道友前来,是有一些事要道友去做。”
梁屹神色郑重了一些,道:“廷执请吩咐。”
张御将之前对付那异神的事机说了下,道:“这异神与此前那些远古异神不同,在崩亡之前,几是所有上层都是撤离了,只是下层崩亡,梁道友当知这意味何事。”
梁屹神情严肃,对此他自是明白的。
似古夏到神夏相交之际,各个宗派之间攻伐兼并,可是只要宗派上层不亡,哪怕下面弟子修道人俱被杀灭,那换个地方依旧能重新立派,几十上百年后宗门又可再兴。
这些异神假设上层俱在,那么想必也是情况了。
张御道:“这异神虽被擒捉,可有一部分灵性力量落入到了疆域之外,我们不能放任他的力量遗落在内层,应该设法清除,这也是守正宫的职责。”
不管是莫契神族还是伊帕尔神族,都是想着对抗浊潮,伊帕尔有一部分人是指望拿到所有的至高石板,从源头上改变自己,这是想要一劳永逸,而莫契神族是想走适应变化的道路。
所以一个莫契神族适应了,那很可能所有莫契神族都能适应,但好在被他扭转了预言,这个莫契神族出现在了外层,自身根本没有适应天地道机的机会,但其有一些灵性力量仍是散落在了内层。
为了防备万一,要尽快找到那些分散出去的灵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