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
崇廷执正色道:“玉素廷执,我天夏众道和睦,这镇守之职岂能言真玄之别?此乃狭隘之言!”
玉素道人略带嘲弄道:“真玄之别可以不论,但是别忘了当年郭缜之事,以正清当初之言行,我实难信任于他,我更不讳言,若将正清摆至此处,恐致此患重演。”
钟廷执摇头道:“此言未免太过,正清道友当初或有不是,可如今之他早非当初之他了。”
玉素道人目光撇来,道:“钟廷执,你身为举荐之人,可敢立下证言,正清不会有任何不利洲内玄修之举动?”
崇廷执相信正清不会这么做,因为正清目标当是廷执,格局也没有这么低,可他却是不可能为正清道人做保的,若是有一个万一,反会牵连到他,故他没有接言。
戴廷执这时道:“诸位,内层洲域,不但需有善于开拓进取,也需有调和四方之能的同道才能担任,在此一点上,梁玄尊和正清道友皆有瑕疵,万明玄尊则较为合适。”
他这句话其实隐晦表达了,梁屹老师被拘押,可正清一脉以往的名声不好。这虽然不是正清之事,而是他人借了他的名头,并且他后来亲自出手洗脱了此事,可是表面上的影响可以清除,位于人心深处的念头却很难消失。
风道人也是道:“确实如此,诸位廷执想必未曾留意,当初东庭尚是都护府之时,曾有一人拜正清道友为祖师,其人勾连异神,意图覆灭都护府,乃至杀灭所有修士,此事涉及东庭整个洲域,影响颇大,百万天夏子民至今记忆犹新。
试问这等情形,玄廷若是派遣正清道友至东庭,天夏子民又岂能不生疑虑?玄府洲府又岂能没有顾虑?恐怕届时人心难安,反是不利大局。”
若前面之言只是争论,可这番话却是让在座廷执都是认真思考了下。
确实,先不说那人是不是正清后辈,可在东庭造成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正清道人去了那里,难保下面之人不会多想。
陈廷执颔首道:“风廷执所言有理,府洲局面稳固方是第一位的,正清道友并不合适去往东庭。
我方才以训天道章翻看了下梁屹、正清道友两位过往作为,两人过去皆有功于天夏,但梁屹长久身在外层,几乎没有到过内层。反是万明从浊潮之变前到成就玄尊之前一直在内层修行,对于内层也更为了解,若是挑选一人,万明我认为更是合适。”
韦廷执道:“正是如此,如今之情势早非是三百多年前了,重安胜在重战,反是外层仍战重于安,若两人择取一地镇守,万明道友适合镇守内层府洲,而正清道友则适合去往外层。”
竺廷执此刻也道:“若从三位之中取一人,我提言万明玄尊,这位我是知晓的,他原本是青阳上洲的修士,其人能力作为皆有,纵然他道法新近成就,可也足以胜任此职。”
余下廷执在听了这一番言语之后,也都是倾向了万明道人。
有几人望向了钟廷执、崇廷执这里,此事若是这几位反对,那么还是有反复的。
钟廷执沉吟了下,要是此刻坚持下去,却是可以试着推倒此事,但是没有必要。
终究他们是为了扶持正清成为廷执,好一同遏制玄法。选择东庭只是东庭立功机会多,并且有可能改变洲中格局,既然这个做不到,那不如安排在别处。
唯有这位立功足够,才能早些胜任廷执。毕竟比起其余玄尊,这位摘取了上乘功果,擢升起来也快的多。
考虑过后,他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林廷执见他这里不再出声,颌首道:“看来诸位廷执都是认为,张廷执举荐的万明玄尊更是合适。”他转身对首座道人一礼,道:“首执,当遣旨一问万明玄尊,若他无有异议,可举他为东庭之镇守。”
首座道人颌首道:“可照此遣问。”
风道人这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