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御见得瞻空道人的那一缕意念后,也是知晓了此人为何不愿意出来,这是因为任殷平掌握着掌门符诏,这上面有一个临时权柄,可以拘押同门。
这本意之上,是为了镇压那些同样掌握镇道法器权柄的门中叛逆的,但是却被任殷平反过来利用了。
在这符诏下令拘束的这段时间之内,若瞻空主动出来与“掌门”对抗,就极可能被顺势夺去权柄,所以唯有等躲避过一段时间才能露面。
好在瞻空和他那位老师荀季当初也是留下了一个后手,他们自己无法出面,那却借用学生弟子来理论此事。
他这位荀老师这些年来教授了不少弟子,并指点他们一个个投奔了天夏,有一些弟子还拜入了玄尊门中,这里面固然是这位为了挑选可以交托道传的弟子,可同样也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让天夏有借口插手进元都之事。
而做这一切,二人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遵从天夏之规序,不愿让元都再走回宗派之旧路。
此刻他将目光看向任殷平,道:“元都早已并入天夏,而旧日宗门之制,也绝不可在天夏再得重立,这一点无可商量。”
任殷平见他仍旧不愿答应,摇了摇头,淡淡言道:“你等三番两次拒绝我之好意,那也休怪我元都不客气了。”
虽然没能达成所愿,可他现在也无所谓这些了,有那烙印为凭,他已是稳立于不败之地。
他信手一挥,一股浩浩荡荡法力漩流便自上空转挪而来,向着张御倾压过去。
有了烙印为凭,他与元都玄图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哪怕现在还没能执掌元都大殿,可能借用的力量比之此前却是更多了。
再加上外来任何攻势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所有攻击他都可以不去躲避,只需出手攻袭便是。
张御站住不动,意念催发之下,剑光一闪,斩在那一道袭来漩流之上,高度凝聚斩诸绝并没有挪动分毫,一击之下,更是将此力消杀斩灭。
但他知道,要是不解决任殷平,无论将来势击溃多少次都一样。
而在那瞻空道人的意念之中,其实也给出了对敌之法,一个是设法抹去烙印,这很难做,几乎没有机会,因为你不知道烙印在哪里;
第二个便是瞻空希望他能坚持到自身脱困,那么就能出来相助于他,到时候可以利用其手中掌握的法器权柄相助。
可他认为,等瞻空出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且难说任殷平再无后手了,所以不能指望其人,这件事必须由他自己来做!
他眸光微闪,一挥袖,一道金灿灿的符箓便从道衣飘飞了下来,霎时化作一道气光冲照到了任殷平的身上。
任殷平对方才那两个神通可谓印象深刻,尽管现在已是无惧,可他仍是不由露出慎重之色。
但这一次,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呵了一声,把袖一挥,试图再是打出一道法力漩流。
可这个时候,他却是诧异发现,这漩流只是出去少许,便即自行崩散了。
张御这一次所使出的,乃是晁焕留在他身上的神通,名唤“诸机善对”。此气光一落,修士在使用相同手段之时,除非前后两次之间没有半分差别,不然就会被夺去威能。
可世上没有哪个动作会是相同,也没有力量会是一般无二的,哪怕玄尊也做不到,如此神通便等若被封住了。
任殷平这刻才是弄明白了这里的变化,他冷然道:“无聊之至。”
他身躯一化,却是自我崩解,顺势也是将这神通除却了出去,随着场中光芒一闪,依靠那烙印,他转瞬之间又再度映照出来。
旋即他神通一转,天中忽有阴云到来,遮蔽半阳,却见丝丝天雨降落,随那雨滴落下,凡所接触之物,都是顷刻消去,却是每一滴雨水都是具备转实化虚之力。
他看得出来,张御能避开玄图的转挪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