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维护了他。
但是上宸天不同,上宸天要是得势,那他们这些原本天夏的上层定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而且上宸天明白着是要挑起矛盾,他也不可能按照对方所期望的路数去走,真以为随便挖一个坑,他就会跳下去么?
此刻他继续言道:“陈廷执所言之事,我亦知晓,不过便是过了这百年,上宸天便就不做那事了么?只要他们一日不胜我天夏,一日强弱之势不变,那么迟早是要做得的。
或许有人认为,有百年之期,我天夏早可趁势而起,到时自是再也无惧,可如此简单的道理,上宸天又岂会不知呢?”
他看向陈廷执,又言:“这一点陈廷执想必也是知道的,可陈廷执却仍是坚持提出此议,想必是认定,百年之内,他们拿不出来手段越过我天夏。
不瞒陈廷执,钟某也不认为此辈能超迈于我,但世事变幻,天数难断,敌手意图去做之事,我等绝不能遂其心意,故是钟某以为,这等机会绝不该给他们!”
玉素道人点头道:“钟廷执这话不错,便是上宸天走了那一步又如何,如今之我天夏又岂是昔日之天夏?”他冷笑道:“让他们来便是。”
竺易生深思片刻之后,他拿起玉槌敲了玉磬一下,待众人看来,才是缓声道:“我天夏能从万般险难之中一路行走至今,绝非是靠妥协退让,而是经历了诸般奋战的,若是上宸天那里做得那事便能将我击垮,那也枉费了我们数百年来之努力。”
众廷执都是心下认同此言,数百年中,他们再是艰难险恶的局面都面对过,特别是百年之前,那时真是势若危卵,险些有覆亡之危,可还不是一样让他们坚持过来了?
晁廷执忽然站起,大声言道:“首执,晁某提请廷决!”
首座道人看他一眼,又看向了众人,点头道:“好!”
玉素道人冷然道:“上宸天之人由何处来,自何处去。此辈之议请,我当拒之!”他拿起玉槌一敲,登时发出一声清亮磬音。
晁焕亦是一举玉槌,袖袍荡起,用力一敲玉磬,大声道:“当拒之!”
而在他之后,一声声磬音在光气长河之上不停响动起来,众廷执拒斥之言更是接二连三发出。
“当拒之!”
“当拒之!”
“当拒之!”
陈廷执见得众人皆是如此表态,场中更是气势高昂,他沉默片刻,也是拿起玉槌敲了一下,也是赞从了众人之议。
首座道人见此,不禁颔首,他看向光气长河一端,道:“风廷执。”
风道人站了起来,道:“风某在。”
首座道人道:“你明日去回告那上宸天来使,他们今次所提之请,我天夏一概不取!若还想谈,门在此处,可以换册来见。若是不愿,我天夏亦不勉强,只望他们慎思之。”
风道人道:“风某遵谕。”
此事到此便算定下,下来便看上宸天选择了,随着首座道人那里磬钟一敲,诸廷执便从光气长河之上各自退走。
竺易生起身离座,向外走去,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转回自家道场,而是站在那里不动,似在等着谁人。
过了一会儿,陈廷执来到他身侧,并道:“竺廷执,你该知道,陈某并无私心,只是上宸天若行那事,我天夏就要付出不小代价了,若得缓上一缓,就可避免许多无谓死伤。”
竺廷执看着远空,道:“我知道陈廷执之意,可是有些事,哪怕只是为胸中一股意气,那也是不容退缩的。”
陈廷执皱眉道:“意气?”
竺廷执目光看向下方,似是又看到了那一株遮护青阳上洲的巍巍青榕,他道:“过往许多人,为遮护天夏,付出甚多,我做不到如他们这般,难道还做不到坚守他们遮护下来的天地么?
陈廷执不由默然。
竺廷执回转身,道:“我天夏自此世之后,宛然新生,勃勃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