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都保不住地位,那整个天夏中下层恐怕都要垮了,这玄廷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靠上去啊。
他一向是佩服自己父亲的眼光的,虽然不擅和人打交道,可总能看得很远,这次他感觉,或许自家阿父又有可能说中了。
而此刻奎宿地星上方的军务署中,洪原秋也是接到了玄廷的传报,让他颁宣消息的同时稳住据界面。
不过奎宿战力大多数都是披甲之士,而近来随着造物军衣和药油的推广,修道人特别是玄修的在外层的作用却是无形之中下降了一些。
倒是真修因为多数擅长布划禁阵和察望气,又不参与军机,反而不受什么影响。
他想了想,唤来参事文吏,道:“玄廷已是下令,张玄尊所立之法方是正法,以往玄法已然夺名,你稍候将这消息传报下去。”
参事文吏却是提醒道:“署主,其余玄修还好说,可那些余玄尊的门人可还都在昙泉州外,若是此事被他们所得知,他们会不会……”
洪原秋思量了一下,点头道:“对,你倒是提醒我了。”
虽然他不认为会弄出什么乱子,但是这等事不能不防,毕竟那可是百数名玄修,且还是同出一门,要是弄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背负重责的。
他道:“拿我谕令,调三千正军先看住他们,我去玄尊那里请一道谕符,当可稳住他们。”
文吏躬身一礼,道:“是,属下遵命。”
而此刻余玄尊诸弟子所在驻地之中,边览看着手中的一封报书,手指微微颤抖着。而他周围的一些师兄弟也是都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
“诸位道友随时可以去确认这消息的真假,贫道绝不敢在这等事上欺瞒诸位。”
说话那道人手持拂尘,长须飘胸,望去仙风道骨,他道:“诸位,玄廷将过往玄法夺名,或许对其余玄修无有什么太大妨碍,终究那位张玄尊已是辟开了一条道途。可是诸位呢?”
他意味深长道:“诸位可是余玄尊的门徒,莫说不能轻易丢掉师长之法,便是抛却了,张玄尊可不见得会接纳诸位啊。”
在场诸弟子闻言,都是心中都是一沉。
他们以往拜在余玄尊座下,以为能一步登天,可是现在却是告诉他们,他们所修的法门其实不是正法。
现在他们已经打上了余玄尊的标签,自家老师被玄廷囚押又是那位开辟道途的张玄尊所为,那他们日后哪里还有什么出路可言?
边览看着那道人道:“道友说这些话,想来是有什么可指教我们了?”
那道人笑道:“不敢当,我可给诸位指一条明路,既然这里诸位待不下去了,那么为何不去他处呢?”
边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哦?他处又是何地?”
那道人笑伸手对外一指,道:“上宸天可为用武之地。”
边览目光凌厉起来,道:“你是上宸天的人?”
那道人却是一点都不慌,道:“上宸天又如何?那里修士论及出身,与诸位也算得上是同根同源,而诸位投靠了我上宸天,没有规矩束缚,逍遥快活,可随意而为,而在这里,却要受那凡人的规矩的束缚,何其不自在?”
这时有一个弟子忽然走入了殿内,拱手道:“师兄,军署有数十驾斗战飞舟正往我们这里过来。”
那道人笑道:“你们看,就算你们肯俯身屈就,他们也未必肯信你们,你们可是修道人啊。”他摇了摇头,“贫道颇为你们感到不值。”
边览冷然言道:“上宸天也不是什么好路数,上面修士待下面修士如同奴仆,虐下欺上视若等闲,低辈修道人毫无尊严可言。”
那道人笑道:“那是因为没有找对人罢了,况且诸位好歹也是玄尊门下,若是苛待诸位,将来还有谁会来投我呢?”
这话说得一些人微微有些心动,不过此间没有一个人开口应下,毕竟他们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