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玄首项淳,见过青阳玄正。”
张御抬袖还有一礼,道:“项玄首有礼。”
项淳侧身一步,道:“玄正还请正堂上坐。”
严鱼明和郑瑜二人这时躬身一礼,道:“弟子先告退了。”
项淳冲他们一点头,两人便告辞离去,他则道一声请,将张御请到了玄府正堂之上。
待两人在堂上坐定下来,项淳道:“一别数载,却恍若昨日。我此前也是听范师弟和齐师弟他们回来之后说起张玄正之事。”
范澜,齐武等人在前年就已是回到了都护府,只是如今各处分府都缺人手,似他们这般得力人手,如今都是派出去当分府府主了。
张御道:“此刻不在外间,项师兄,你我还是按照以往称呼吧。”
项淳笑了笑,抚须应下道:“好。”
张御道:“方才进来之时,我见得外面有两位道友颇是面生。”
项淳道:“那是玄廷派驻过来的同道,不止我这里,都护府那里如今也有玉京派来的使者和一支驻军。”
张御点头,东庭都护府久悬海外,又有大量归附土著,玄廷和玉京自是要重新加强控制,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项淳看着外面,言道:“在与本土的联络恢复后,如今东庭已是大变模样了,这几年来,弟子增进了不少,我辈功行也都有所进境,总这些改变,总是对我玄府有利的。”
从天夏礼制上说,每一个地方的玄府都是凌驾在地方州府之上的。
青阳上洲的竺玄首若不是不爱管事,或是说与有人有过利益交换,那么洲府休想有什么小动作。而如伊洛上洲,玄首的态度便决定了此洲一切格局。
而东庭玄府旧观一复,都护府便很快便被压了下去,项淳如今才是感受到一府玄首的权威所在。
项淳道:“张师弟此番回到东庭玄府,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等做的么?”
张御道:“此番我只是因一事自外层去到伊洛上洲,事机了断之后,因见两洲道路如今已是方便往来,故是顺便到青阳一行。后又想起东庭都护府,这毕竟是我故乡所在,故是索性回来看一看旧景。”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道:“这一次我回到东庭,带来了在不少在外搜集到的章印,往后就放在东庭玄府之内了。”
项淳神情一振,他起身接了过来,心光入内一转,神情不要郑重了几分,他对着张御一礼,肃然道:“那我要替东庭玄府的弟子谢一谢张师弟了。”
他接任玄首之位十年都不到,可以预计的是,将来的二三十年他还将坐在此位之上。
而他并不想在此位之上蹉跎,也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实际上,东庭虽然纷乱,但是反而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张御带来的东西,正是他所需要的。
张御道:“我也曾是东庭之人,项师兄不必客气,只是我辈玄修之道,在于互相交流探询,这些章印再多,再是如何高明,也是他人之智慧,而道途是修士个人之路,只遵循他人之道,是成不了大器的。”
项淳点头不已,道:“师弟说得不错,便无此质,也当有此念,不然修何道呢?”
张御这时缓缓道:“玄法之修行,非是一人修行,而是众玄之修行,更是天下人之修行。”
项淳听到此言,心头微微一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
这时耳畔听到张御声音道:“项师兄,安山以东如何了?”
他一听此言,定了下心神,道:“情况有些不稳,我们以往曾有过推断,疑那血阳余孽是被什么东西威胁才从密林出来想拼命打通西出之路,现在情形,或许印证我们的猜想。
不过玄廷已有使者过来看过了,说是三四年中不致有什么变动,张师弟送来的东西刚刚好,若是能凭我东庭玄府自身之力抵御这场危机,那也不用麻烦玄廷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