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稍稍翻过后,就将这些记述收起,准备找个合适时机交还给原主。
一方面是给他们提个醒,告诉他们有敌人在暗中窥觊,另一方面,敌人往往比自己还看得清楚自己,相信这些东西对他们也是有用的,不必要就这么毁掉。
在把上面这些对于玄修的记述拿掉之后,剩下的东西就全都是曹道人与他人往来的书信了。
虽然这些书信并没有留下的具体名姓,笔迹也是难以辨认,可是凭借纸张和上面显现出来的一些内容和线索,若是细查之下,还是有可能查询到背后正主的。
他心下一转念,曹道人留下这东西倒不是不谨慎,而像是有意留着作为自保之用的,因为里面颇是涉及了一些隐秘。
在仔细把所有书信都是看过后,他吩咐了一声,让青曙把曹道人的弟子带上来逐一问话。
这些弟子大多都是问一句答一句,多数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显然心态失落且消极,还未能完全调整过来。
倒是此前那个名叫柳芳的年轻弟子很是配合,不用他问,便主动交代了许多事,并且还竭力回忆自己所记得一些细节。
他从这些弟子口中了解到,曹康此人一直在内外层走动,主要就是对付一些玄修之中的英才。
其人以往不曾来过奎宿,这是因为有余玄尊坐镇,这位玄尊对玄修后辈极为看重,所以他不敢过来,直到余玄尊被撤去,这才带人到此。
而做此事的也并非曹道人一个,还有一些真修也是暗中参与了,只是柳芳所知也是不多,跟随曹道人最长时间的乃是常迩,只是此人此前已经被他斩了。
在把所有弟子问过后,张御令青曙退下,一人独坐在大堂之内,看着庭院之中盛开的花卉。
曹道人是从一百多年前开始活动的,不少玄修之中的英才都是遭受其人所害。
他们通常并不直接杀人,而是用一些鬼祟办法挫伤玄修俊秀的心志,只有遇到一些心志坚定之辈他们知道寻常手段无用,这才会设法下手对付。
此辈用心异常之险恶,虽说玄修上境难求,可无数玄修都在探求其道,那些出色的人物更是其中最具希望的,不定哪一天就能寻到一定适合行走的道路,并令众道为之受益,然而现在遭此辈一搅,有一些人便被生生扼杀了。
可他也明白,此事究其根由,还是因为随着玄修日益增多,越来越多的侵夺了或是触及到了原来一些属于真修的权柄,可是玄修偏偏上层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维护这些,这才出现了这等局面。
他眸光微闪,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根绝此辈,但是有些事他却是能做到的。
他对外唤有一声,少顷,许成通自外走了进来,躬身道:“巡护有什么吩咐?”
张御道:“许执事,你替我去查几件事。”他伸手一推,将曹道人与他人往来书信挪至前方,“设法查出这些书信来自何方,是由谁人寄出的,随后回来报我。”
许成通走上前去,伸手拿了过来,他看了几眼,满是信心道:“巡护交给许某便好,许某以往便经常做这等查证之事,定能把这些书信背后之人查个清清楚楚。”
张御微微点首,待许成通退去之后,他将玉筹抛出,在大堂内外各是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而后端正身躯,调和心神,不一会就入至定中。
前些时日闭关追求“诸我”,收获并不大,还没能找到其中关窍,但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三个步骤他在尝试过后却是得以掌握了,这回一入定,便即照此施为。
只是片刻之后,他先是感得天地万物尽数退走,只留下自己一人存在,而后连带自己亦是淡化而去。
若说意识、心神、感应等等出自自身的痕迹深刻在现世这张白纸之上,那么现在这道痕迹便在他定坐中慢慢淡化而去。
不过若是任由这痕迹尽数化去,那就是完全否定了自我存在了,哪怕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