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他并无不满,按照规矩,也理当如此做。他当即拿出一份盖有名姓的令符,交给了其人。
狄校尉接过后,认真看了几眼,收好之后,再一抱拳,就纵空转回,随后那一驾架飞舟也是转头离去了。
张御这时一挥袖,一道白烟飞去,霎时一驾白舟已是出现在了诸人面前。他道:“许执事,你带上这位伍军候,我们先离开此处。”
许成通忙是应一声。
张御踏步迈入飞舟之中,许成通也是带上伍军候,招呼那四名修士一同跟了上来。
少顷,白舟腾空飞起,就往昙泉州转回,不过半刻之后,飞舟就稳稳落在了张御那处宅院之前的空地上。
张御从白舟上下来后,就令许成通把伍军候带到正堂之上。
他在席上坐定,道:“伍军候,既然你自言没有做过对不起军务署的事,那么我问你一些事,还希望你能坦承交代。”
伍军候道:“我知道的并不多。”
张御道:“只说你知道便好。”
伍军候看了看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去年七月的时候,有一名修道人寻到了我,要我在适当的时候配合他们的安排,他们承诺会给我和我的部下提供了上好袍甲,还答应提供各种造物支持。
因为我们是征伍,不是正军,允许接收来自外面的赠助,而在得到不做违背律法的保证后,我便答应了他们。
此后他们一直没有联系我,直到一个多月前,他们来了一封书信,要我设法接应一个造物人,并等候后续安排,我照做了。
此后他们又来了第二封书信,要我设法把那个造物人处理了,并设法把得到的东西送回去,他们并在书信上交代了具体的做法。”
张御这时问道:“那书信何在?”
伍军候道:“那样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留着?”
张御道:“你既然接受了这些人支援的造物,那么应该有观察者在身了?”
伍军候坦承道:“有。”
张御道:“那么劳烦伍军候,你把书信原来的内容默写出来。”
伍军候沉默片刻,道:“我需要纸笔。”
张御示意了一下,青曙并将纸笔送了上来,并铺在了其人的面前。
伍军候眉心一闪,卸去了身上的外甲,随即俯下身,执笔在白纸上书写了起来,在观察者的帮助下,他用不着去回忆,写的非常之快,将两次往来的文书都是默写了出来。
待他落笔之后,青曙上前拿过纸张,呈递了张御案前。
张御目光往下看来,从书信上来看,来书之人的遣词用句偏于古旧,如今玄修早就不用这种语式了,倒是真修之中还能见到一些,且还多是一些遵从古礼,特为守旧的修道人,不止如此,那几句收摄法器的咒言,风格也是极为古旧。
转念到此,他眸光微闪,虽然凭一封复述的书信看不出什么来,可他却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他道:“许执事。”
许成通忙一躬身,道:“巡护有什么吩咐?”
张御道:“伍军候是军中军士,不该由我们处置,你且送他回去军务署,将事情经过也转告洪署主一声。”
许成通道:“交给许某就好。”
伍军候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默默抱拳对他行有一礼,随后就跟着许成通等人下去了。
张御在他们走后,看着案上的铜匣,思索了一会儿,便将此物卷入了袖中,而是走出正居,遁光而起,就往北方呈书之地飞去。
不管那背后势力来自于何方,但这里面既然涉及到了玄尊,那么他就有必要上报玄廷。
一刻之后,他便来到了那极北之地,在一处雪山之上落定之后,他将巡护之印拿出,随那冰坑之中冒出一道亮光,随即他感觉到自身在不断下沉之中。
随着功行提升,他已是无有之前那等恍惚之感,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