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奎宿的军事行动,受限于虚空外邪的侵袭,必须时不时更换外甲,所以军士们很难在外长久征战。
而这有了这两样东西就不同了,军士可以长期滞留在外面,对于奎宿诸星的控制也可以大大加强。
洪原秋看过报书后,向一名亲信文吏言道:“这么说来,各方都是感觉此物可用?”
亲信文吏言道:“回禀署主,至少大部分军士是如此认为的。”
洪原秋道:“那栾将军是什么意思?”
亲信文吏道:“栾将军以为,有了这两件东西,意味着军士们可以用上内层打造的上好玄甲,对于军士们的实力提升,也是十分有好处的。”
洪原秋不觉点头,披甲军士频繁更换外甲,就等于一个人在用惯了一件武器后又更换一个新的,这里就需要重新磨合。
外层军士的实力之所以普遍不如内层,那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条件去适应去开发自身的外甲,而寻常外甲往往一场大战下来,就彻底损毁了,这也是不利之处,而如今看来,军衣和药油看去完美解决了此事。
他又从案上拿起两封书信,这是从其他天城寄来的书信,这些天城也是同样用上了这两件东西,而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他此刻还是有一丝犹疑。
这时外间有一名军士行至门庭处,站在那里不曾进来,亲信文吏见到,就走了过去,低声问了几句话后,便转了回来,道:“署主,方才下面有报,说是张巡护回来了,这位去了天城上端,似是去见戴玄尊了。”
洪原秋一怔,他沉思片刻,道:“我看报书,这一次能斩杀那上宸天修士,主要是靠了张巡护出力,想必是巡护撞见到了什么,所以去与戴玄尊见面,不必大惊小怪。”
张御此刻已是来至天城法台之前,他站在台下,对上方一礼,道:“玄廷巡护张御,有事请见戴玄尊。”
过了一会儿,有宏大声音传下道:“张巡护上来说话吧。”
张御称谢一声,他走上法台,见戴玄尊站在空旷殿台之中,浑身幽气隐隐,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再是一礼,道:“戴玄尊有礼。”
戴玄尊赤红目光看向他,点头回礼,道:“张巡护此来何事?”
张御当下就说了彭道人被咒力所染之事,“御疑这位彭道友中了咒力,此非我辈能解,故是来戴玄尊求请,看能否助其脱劫。”
戴玄尊道:“人在何处?”
张御道:“尚在天城之中,御着底下军士看顾,这便可命人送了上来。”
彭道人虽是化作了玉石,看去只是死物,可这位毕竟原来还是生人,且出于尊重其人的想法,他没有将之收入星袋之中带上来。
戴玄尊道:“不必如此麻烦。”
他伸手一拿,前方顿有一团幽气散开,便见那里似是洞开一个缺裂,而后彭道人所化那玉石雕像就被自内被摄拿了出来。
张御不由多看了一眼,他感觉之前被那法符笼罩之时,也是有着这等类似变化。
戴玄尊看了两眼,道:“果然是浑空老祖的手段。”他对着那玉像眉心一点,便一股黑色烟气从彭道人身上褪了下去。
少顷,玉像上面生出一丝丝裂纹,便有一片片玉片往下掉落,在地面之上砸了个粉碎,而内里却是露出了彭道人原貌,只他此刻站在那里双目闭目,不言不动,好若昏睡过去一般。
张御道:“敢问戴玄尊,彭道友这是何故?”
戴玄尊面无表情道:“此人受了咒力侵蚀,纵是现下解了去,但损去元气也是弥补不回来了,至少要昏睡个七八日才可能醒来,将来若得精心调养,或还可能维持修为不堕。”交代过后,他又道:“张巡护,你方才所言那宝玉可在你那里?”
张御道:“在我这处。”
戴玄尊看向他道:“此物巡护不宜放在身上,可交由我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