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人这时道:“张巡护此前所见之景,可否示于我观?”
张御道:“正要请使者一观。”
他伸指一点,茶园之内顿有一团团人影生出,他却是将自己方才之所见在旁演化出来。不过当他想演化余玄尊身影时,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只能以一模糊人影代替。
少年道人看过之后,道:“此中诸般细节皆无错漏,当为真实,我是信任张巡护的,可是那意识终究散了,并无法作为实证,玄廷也不可能凭此落罪一名玄尊……”
他思忖了一会儿,问道:“巡护是说这意识也是方才看过的,那么这意识散在了何处?”
张御道:“我是方才在呈书之地观取此念的。”
“哦?”
少年道人眼前一亮,笑道:“那却还有几分办法。”他道:“巡护把剑拿来。”
张御把惊霄剑递去,少年道人并不去接,只是伸手在剑刃之上隔空一指,过有片刻之后,便见就有一缕缕七彩光芒自外飘来,依附在了上面,待团聚成一团之后,就又消隐下去。
少年道人点了点头,道:“我已是起法力设法令此意念重聚,只是这其中涉及玄尊之气机。
此气见则生变,观则不存,故若想在此中重现余玄尊身影的话,需得再摄拿一缕这位气机过来,这便需巡护去与其人再见一面,却不知巡护敢与不敢?”
张御将剑拿回,剑身晃动之际,刃上却是反射出了一道光芒,他从容言道:“有何不敢。”
少年道人笑了一笑,他伸手一拿,一根满蕴苍翠生机的茶树枝被他摘了下来,递去道:“巡护将此物拿去,带在身上便好,勿要遗失了。我再传你一法,当不至再引动天兆。”说着,他便传声过来。
张御把惊霄剑送归鞘内,伸手出去将茶树枝接了过来,看有一眼,放入了袖中,而后凝神倾听,待听罢后,他长身而起,对着少年道人拱手一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待走到金光尽头,周围光芒顿时散散去,见自己却是又一次回到了呈书之地中。
他意念一动,便感觉自身在不停上升,过去一会儿,就又是回到了地表之上,他将悬飘在那里的巡护印信收起,腾身一纵,化遁光飞驰入天穹之中。
一刻之后,他回到了居处,而后把李青禾寻来,并道:“过后我需往天城一行,只是不知何时回来,稍候青阳上洲的同道到来,你去代我前去一迎,且让他们稍候几日再入奎宿。”
李青禾没有多问,肃声应下。
张御在吩咐之后,就又走出了高台,他抬头看了一眼,此刻虽然天明气朗,不过穹空之上有团团鳞云在往天际尽头涌动而去。
他收回目光,在前方空地之上放出白舟,就登舟而上,过的片刻,白舟就化一道光芒往乙未天城飞去。
前行一刻,白舟就来至天城附近,他收起飞舟,纵光往上而来,来过两次之后,他已是熟悉这里,径直入内,腾身往上层飞来。
他在上层落定身形后,那守御此间的弟子见到他又再次到来,顿时紧张万分,强作镇定道:“你,你怎么又来了?我告诉你,边师兄还未离开!”
张御淡声道:“那你就去通报边道友一声,说我又来拜访了。”
那弟子倒退几步,而后向着内里急急纵光而去。
过了一会儿,边览自里飞驰过来,在他身前落下,他讶异道:“张巡护可是还有什么事么?”
张御道:“我有一事不明,想再拜见余玄尊。”
边览道:“哦,若是如此,待我去通传一声。”
就在这时,忽有一名年轻修士自上空飘落而下,拱手言道:“边师兄,老师命我过来请张巡护上去。”
边览道:“原来老师已是知晓,好,张巡护,你便跟于师弟上去吧。”
张御对他一点头,就跟着那于姓弟子飘身往上端而来,在过去一个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