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袭来心力强大无匹,他根本抵挡不住,霎时就炸成了一堆碎末。
边览同时身形一闪,已然化遁光冲出了洞窟。
道卒一死,那老道人立便有所发现,他起初一惊,可随后只见一道遁光冲来,他立刻示意旁侧第二名道卒冲了下来,随后他将手中那玉盘稍稍往前一送,而后起另一只手按了下去。
边览面对那迎来的道卒,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身上观想图浮现出来,而后轻易上前一撞,那道卒顷刻间化为了一堆碎末。
可得了这一个停顿,老道人手中的玉盘也是转动起来,顿有一团灵光自里绽放,就在边览冲出去进去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是忽的消失不见。
张御自是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边览被某种阵图遮掩了,不过以边览的能为,至不济也能保全自身,何况他看得出来,这一位是主动冲入进去的,这说明其人对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心中忽有所觉,转首往一处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个身形高拔,神容清爽的道人。
洛乘风浑身抖了起来,道:“陈,陈师兄……”
张御看过去,眸光微闪,此人面容与那军务署所文册上的画影可谓一模一样,他一挥袖,将洛乘风照入应星方天庐中,而后自洞窟之中走了出来,来到地面之上站定,道:“陈乾定?”
那道人回道:“是我。”
张御看了看他,再问道:“陈乾定?”
陈乾定点头道:“是我。”
这一问一答虽然相同,可是其中蕴藏的意思却是不同。前一句只是确定来人身份,而后一句问的是其真实来历,但都得到了准确回复。
张御目注其人道:“我听边道友说,你在三十年前便已然战亡了。”
陈乾定道:“此中自有玄妙,非他所能知晓。”
张御道:“丁巡护当年是否就是被你炼成了道卒?”
陈乾定大方承认道:“确然是我所谋,实则当初我并未打算对付他,可他实在太过碍事了,既然妨我修道,我自当除之。”
张御道:“尊驾身为玄尊弟子,有着大好前途,为何偏去和上宸天修道人勾结?”
陈乾定淡笑一下,道:“玄尊弟子未必前途广大,张巡护,到你这一步,难道不知,再往上走,前人之法已是难循么?唯有自身演法,方能成道,我所求者,正是我师给不了我之物。”
张御从他神气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执着之念,对于这等人物来说,唯有道是唯一的,其余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故他也未曾与此人辩论什么,只道:“我这段时日一直在想,以丁巡护之功行,为何会莫名其妙败在你等手中。”
陈乾定看向他,平静道:“张巡护,你稍候便可见识到了。”
张御没有多言,伸手出去,缓缓拿住了惊霄剑的剑柄。
陈乾定立身不动,只是身上气机张扬起来,而就在这一刻,两人周围所在的地界骤然一变,再不是什么荒芜地星,而是一片临海的开阔地陆,顶上雷云隆隆翻滚,电射乱窜,而地陆之外,则是翻腾无尽,随时可能冲上岸来的汪洋狂流。
陈乾定这时伸出手,远远对他一指。
张御顿时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心光力量向着自己冲了过来,他站在原处未动,身外心光放出出,生生将这一股冲击挡在了外面。
轰!
两股力量的强大撞击使得他身上的大氅遮帽晃动了几下,好似被一阵大风拂过,可尽量两人力量碰撞在一处,但周围一切却是一点也没有受到波及。
这说明两人对力量把握却不仅仅是大而广,而且精而微,陈乾定的力量分毫不差的落到他身上,没有一丝外泄,而他则是全数抵挡下来,也并无一丝一毫流散在外。
只是张御能感觉,这股冲击力让他感受到有些熟悉,倒似是边览此前所表现出来的手段,但却又有些似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