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发出了一阵猛烈咳嗽。
张御看他一眼,道:“傅军主身体还好吧?”
傅庸叹气道:“当日留下来断后时,在玄兵轰爆之中伤了肺腑。”他喘了口气,才又道:“如果张玄修有什么需要傅某做的,尽管吩咐,傅氏军剩下的人不多,但一定会尽力而为。”
张御看得出来,他说这番半是真心也半是为了获得自保,他道:“傅氏军中现在是否还有未曾暴露出来的敌方内应还不清楚,驻军也有不少军士死在傅氏军手中,所以这个时候傅氏军只需安稳待着就是了,只要傅氏军自己不出问题,那么自然不会有事。”
傅庸得了张御的承诺,心中不禁放松了许多。
张御这时道:“傅军主,我有一事本待回转奎宿之后再寻你商量,正好你在此,便先与你说了吧。”
傅庸忙道:“张玄修请说,不论张玄修有何要求,我傅氏军必定倾力去为。”
张御道:“我与左道友几次合作,觉得左道友道行深湛,颇具远谋,故我想左道友来我身侧做事,不知傅军主可愿意放人么?”
左道人虽然已是言明这次委派之后推出傅氏军,但是主动退却在历述上面终究不太好看。
尽管之前左道人也是阻拦了驻军对傅氏军的下手,看去已是对得起傅氏军了。可他身为守镇,做此事实际上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站在傅氏军的角度看来,或许左道人事先不离开,他们却还不见得会损失这般大,所以张御这次干脆就代其讨一个人情,将此事确定下来。
傅庸半分迟疑都没有,道:“傅某岂敢拘束左玄修,张玄修放心,不论是左玄修还是左玄修的弟子,我稍候都可拟书放退。”
张御点首道:“如此就谢过傅军主了。”
傅庸忙道:“哪里哪里,行走言重了。”
待再是说过两句话后,双方便就分开了。
那扶着傅庸的亲信见张御去,着急言道:“军主,没了左玄修和他的弟子,我们傅氏军可要差了许多啊。”
傅庸道:“既然张行走已是开口了,我还能不答应么?况且我观左玄修,他怕也是早无心思待在我们这里了,我便卖一个人情给张行走与他,也算好聚好散吧,”
此刻另一边,左道人经过近五天的飞驰,已然是远远望见了奎宿地星,他乘坐的这艘飞舟并非是隐遁飞舟,再这般前行必会被发现,故他决定在这里弃舟遁行。
奎宿地星如此之大,巡游飞舟并不是每一处都能兼顾他,他只要小心一点,当不难潜入进去。
以往那些上宸天修士,同样也是如此方式进入地星的,只不过少有人敢在奎宿主星之上闹出动静罢了。
他自舱门之中出来,遁光一闪,就奔着奎宿地星而来。
在虚空之中穿渡,需时时转运心光,而且虚空外邪侵蚀更甚,幸好从驻地出来时,已是提前带足了丹药,倒不怕出现问题。
在行有两天之后,他设法绕开了诸多巡游飞舟,成功穿渡大气,降落在了地星之上。
因是刻意避开了聚居地,所以他落在了一片荒野之中。他记着张御的交代,纵身往北方极地而去,并在半天之后达到了目的地。
此刻他将玉匣中印有巡护之印的符信拿出,把手一松,这东西便忽然往一处方向飘去,他也是跟了过去,最后来到了一处坚实山脊之上,并见到这枚符信落在了一处冰坑之中。
他心下有些诧异,伸手上去一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明光从冰坑之中绽放出来,而后他整个人便已是消失不见。
而就在左道人达到奎宿的时候,一驾飞舟也是在往霜星这边过来。
丁卯坐在主舱之内,面前装有小剑的匣子已被打开放在案上,他将里面的尺许长短的小剑一柄柄拿了过来,并以手指缓缓自上拂过。
凡是被拂过的小剑之上立时生出一团细腻光芒,好如获得生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