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近期卸任了,他此刻已是沿着新近开辟出来北方通路去往玉京了。而涵州天机院费大匠现在仍在院中,当地呈报说是看去没有什么异动。”
张御道:“那位范大匠走了多久了?”
那修士道:“呈报上说有一个月了。”
张御略作思索,对着时悦、曹方定等人道:“我们要设法把这个人追回来。”
那修士言道:“玄正,这个范大匠是乘飞舟离去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行程一半了,至多还有一月,就能到玉京了。”
张御道:“我之前设法和曹将军了解过北方的情形,泰博神怪虽被逐退,但只是失去了和我们大规模战斗的能力,但那些分散的神怪在荒原之上还残留有一定势力,路途并不安全。
范大匠如果要走,那必然要跟随军队舰队出行,而军队的舰队都是肩负有一定任务的,不会去单独照顾某个人,而一旦战斗起来,就会在路上耽搁,所以他不可能走得很快,说不定现在还滞留在某个军驿站中,此刻去追,还有一定可能追上。”
曹方定想了想,站出来一拱手,道:“玄正,曹某愿意走一趟。”
张御点头道:“好,那就拜托曹道友了。”
时悦道:“那么另一个费大匠呢?”
张御道:“韩、范二人都是逃了,这个人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留在那里的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替身,不过该抓还是要抓,时道友,这里就劳烦你走一趟了。”
时悦拱手道:“是,玄正,我必把人带回。”
而此时独州上空,青阳舰队主舟之上,明校尉和莫若华二人正一左一右守在大厅门外。
一个夏时之前,曹度将锐击军的五名校尉都是唤了进去,似是在商议什么要事。
明校尉很是无聊道:“莫校尉,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大战都打完了,还这般紧张兮兮的,非要把我们两个人一起叫过来?”
莫若华不去看他,淡然言道:“这是锐击军的军务,明校尉也是军中精英,应该也知道军中的规矩,不该过问的就别过问。”
明校尉靠在门沿上,道:“我这不是无聊么,而且曹将军既然叫到了我们,那就是没把我们当外人,议论两句也没什么关系,莫校尉你心里难道就没疑问?”
莫若华道:“我没疑问。”
明校尉郁闷道:“喂,你这就把天给聊死了啊。”
莫若华没接话。
明校尉唉了一声,他把双手往后一枕,“还要多久啊,要是我的从副在这里就好了,还能陪我说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神情忽然动了动,侧了侧头,警惕道:“莫校尉?”
莫若华神情也是严肃起来,“我听到了。”
她听到里面有动手的声音,不过很快又平息下去了,不过他们今天得了关照,只要里面不唤他们,那么就只要守在此处便就可以了。
而此刻在大厅之内,一个相貌十分威武的中年校尉被詹校尉和另一名校尉反按着手跪在了那里。
曹度坐在主座上,沉声道:“专校尉,你也算跟了我很多年了,却没想到你居然造物人。”
他在对军中彻查之前,首先要做得,就是检验军中的军校,尤其自己身边这批人。
而在与会之时,他在每一个人的座椅之上都摆上了测检用的金属片,却是发现了专校尉有问题。
专校尉挣扎了一下,抱屈道:“将军,什么造物人啊,我不知道啊,将军你要相信我。”
曹度看着他不说话。
这时那中年参事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
曹度想了想,道:“看他的左肩胸,早年他替我挡过一剑,如果他是本人,那么那里应该有一道剑疤。”
詹校尉伸手一扯,就将军袍扯上,而左半边胸膛上只是粗实的肌肉,却是没有任何伤痕。
曹度沉声道:“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