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要考虑清楚了。”
张御眸光微闪,他身为一府玄正,自是知晓“廷执”的份量,可以说,在玄廷之中,每一位廷执都是拥有莫大权柄,这还只是其次,关键是能做到的廷执的,都有翻覆洲陆之能。
若是玄修,则势必是修至第五章书的人物,而若为真修,则必然炼就元神。
譬如竺玄首那等人物,其若是卸任过后去往玄廷,那么就有可能担任廷执。
其实白秀上人背景深厚他是早就知道的。
可那又如何?
廷执虽得权授,可却同样也在天夏规矩律令的束缚之中,其人权焰再大,也大不过玄廷授予他的权责。
况且若是这位真能一手遮天,那他也当不上这个玄正了。
他对林道人道:“多谢林道友告知了。”
林道人再是对他打一个稽首,道:“林某不与玄正同路,就此告辞了。”
张御也是端手还有一礼,道:“那便就此别过了。”
林道人一点头,化一道遁光离去了。
张御站立片刻后,一甩袍袖,再度遁光启程,而在他身后,诸多遁光也是随之跟了上来。
凤湘岭,竹林道观之中,一名粉妆玉琢的小道童正在道房认真做着功课。
这时房门吱嘎一开,一名胖乎乎的小道童慌慌张张冲进来,满脸慌张道:“师兄,师兄,你快去看看吧,观主的光不见了呀。”
小道童倒是一股小大人模样,道:“别急,什么光,你是不是又弄丢什么东西了?”
胖道童连连摇头,“没弄丢,我没有,不是我……”他胖乎乎的脸皱了起来,用手比划了一下,“师兄,你快去看看吧,就是,就是观主供在上面的光,很亮的那个。”
“很亮……”
小道童一怔,小脸也是一变,他飞快起身,往门外走去,穿过檐下回廊,往里殿转去,他来到供台之前一瞧,却见台案上的三个牌符如今只有一个尚且亮着,而代表着公孙泯的那个牌符已然失去了光亮。
他小脸煞白,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在案台之上找了一下,拿出一枚玉符,而后转出来,一直走到庙台空地之前的石龛前,双手抓着玉符试着晃了一晃,然而上面却没有半分反应。
他试了多次,都是无用,正着急之间,忽然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别试了,你连半点法力也无,动不了这玉符。”
小道童一颤,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长髯凤目的年轻道人,他急急一礼,道:“唐师叔,师父他……”
唐道人点点头,道:“你师父的事,我和你师祖已是知道了。”他语声转冷,道:“你放心,这件事必然会有一个交代的。”
张御一路回了独州之后,让万明等人自去,而后自己直接往舰队主舟上与曹度会面。
曹度在大厅迎候他,待请了他坐下,便道:“方才明校尉回来,已是将大致事情禀告于我,此回张玄正与诸位玄修着实辛苦了,只是张玄正,不知陈大匠所需那源念可是有寻到么?”
张御道:“东西我已是顺利取到,稍候我当去往此人处,把事情问个明白。”
曹度对源念虽然好奇,但他没有多问,涉及神异力量的事情他懂得不多,而他从不在自己不了解的方面去指手画脚,他道:“如此便好啊。”
张御这时问道:“曹将军,我离开之后,牢舟那里可有变动么?”
曹度道:“我一直有派人盯着,这段时间来牢舟之中并无一人出入,也丝毫消息传出,玄正可以放心。”
张御点了下头,他与曹度再作了一番商谈后,便就告辞出来。
离了主舟之后,他先去了一趟驻地,备妥了一些事,这才往牢舟而来,到了此间后,他直接来到了关押陈大匠的那处牢间之内。
陈大匠见他到来,从床榻上下来,浑浊的眼中有精芒亮起,隐隐带着几分急切道:“张玄正,可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