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道:“在随大军攻下密州之后,在下便奉命到此驻守了,此后一直未曾离开,可惜未能参加攻灭独州的大战。”说到这事,他语气之中不免有些遗憾。
张御道:“那么也有月余时日了,刘营管,你们在这里驻守,近来可曾发现周围有何异动么?
刘同肯定道:“绝然未有。”
张御心下一转念,那飞舟绝然是从隧道之中离开的,而且离开才是不久,若是驻军未曾发现,要么是此辈用的飞舟技艺很高,出入没有什么动静,要么就是另有隐秘的出入之地。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
他望了一眼宽阔的湖面。
或许此辈根本就没有离开,而就是留在了这里。
他当即把心光放开,霎时笼罩住整片水域,往下搜寻而来,随着感应不断往下延伸,却是很快就有了发现。
他抬头对刘同道:“刘营管,劳烦你去调集一队人手过来。”
刘同神色一凛,他并没有多问,抱拳一礼,道:“玄正稍待,我很快就赶回。”
而此刻湖底下方大约五里深处,却是暗藏着一处形如飞舟建筑。
在金属舱室之中,有几个名师匠模样的霜洲人的正在对话。
“我们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现在独州应该已经陷落了,那些青阳军府的人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但他们许会派人留下来监视,我们在这里估计还要在停留上一两年才能稳妥。”
“诸位,如果觉得这里憋闷,那么就去睡上一觉,醒来之后那些青阳军府的兵卒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这些霜洲人在议论了一阵之后,就各自散去,回了舱室之内休息,并很快进入了沉眠。
霜洲人常年生活在地下,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而且以他们的身体结构,可以以长眠来降低身体消耗,并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中,如果事先进行过补充,那么沉眠三至五年的时间也没有问题。
唯一的缺点是长期不接触阳光,可能会得一种惧光症,需要适应极长时间才能再在地面之上行走。
而就在他们深眠的时候,顶上却是传来的一阵阵隆隆震动之声。
所有人都被惊醒,而后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聚集到了大厅之中,并很快察觉到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分明就是建筑外层正在遭受到外来冲击。
有人慌张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青阳军府的人发现我们了?陈老不是说这里没人能发觉的么?”
有人颤声道:“外面可是定湖啊,怎么能这么胡来,万一被破开,我们都要被淹死……”
在众人惊惶之中,上方轰然传出一声大响,便见那里破开一个大缺口,无数金属碎片散开之后,便悬浮在了那里,而想象中的水流也并没有到来。
众人往上望去,便见一个浑身玉雾云光环绕年轻道人悬浮在了上方,而在他身后,万顷湖水俱被阻挡在外,宛如隔了一层琉璃罩,丝毫不能侵入进来。
过有片刻,水中一阵涌动,而后一个个高大的金属巨人从那里冲出,而后纵身落下,轰然站在了这个厅室之内,并把所有人团团围住。
张御扫了所有人一眼,道:“谁是这里的主事?”
众人互相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一名老者站了出来,勉强维持着镇定的神色,朝上一拱手,道:“我是大匠韦图,可以代这里之人说话。你们当是青阳来人吧?
我们愿意跟你们走,但还请不要伤害这里的师匠和匠人,他们每一个都有精湛技艺,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张御淡声道:“做未做过,自有规矩律令来断。”他感应了一下四周,又道:“陈大匠可在否?”
韦图摇头一叹,黯然道:“陈大匠不肯和我们一起走,他早已服毒自尽了。”
张御不置可否,看向刘同,吩咐道:“刘营管,劳烦你把所有人都是带走,这些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