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次也是应军府所请,把人手分散出去,坐镇于各个方向之上,以防备霜洲舰队可能到来的突袭。
楚道人这一次则被安排在了正南面,当夜他盘膝坐于庐棚之内,正闭目定坐之时,察觉到了一丝异动。
他睁开眼,见一个虚荡荡的元神照影立那里,对他稽首一礼,道:“楚道友。”
楚道人站了起来,还了一礼,道:“公孙道友,可是又有什么事么?”
公孙泯道:“楚道友,我是来问一句,为何你这里迟迟不见动手?”
楚道人道:“正要告诉公孙道友,因为目前战事,故是我等已把约战之日定在了月后,公孙道友请稍等待,想来也不差这几日吧?”
公孙泯道:“等几日是无碍,但是道友若见机会,却也不该错过了。”
楚道人诧异道:“何来机会?”
公孙泯言道:“昨日我在外观望,见那些玄修遁行远方,追逐那些霜洲飞舟而去,似那位张玄正也在其中。此人其后势必与那些霜洲飞舟交战。”
他笑了笑,“千余艘战舟,玄兵也是如雨而下,若是在此等情形下出得意外,想来也是合情合理吧?”
楚道人想了想,谨慎道:“既我师弟已是约定与他一战,道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公孙泯道:“可若是能在战事之中就有所得,又何必延后呢?实在不成,那再寄托后面一战也是不迟。”
楚道人皱眉道:“可这位除了自己之外,身边有众多玄修护持,道友所求,实是太难。”
公孙泯悠悠道:“说难也不难,霜洲人想来是乐意见到此等机会的,我等可以稍加利用。”
楚道人立时明白了公孙泯的意思,他看了看后者,神情微肃道:“公孙道友,我与霜洲人分属敌对,这等事请恕楚某人做不来。”
公孙泯看他几眼,忽然一笑,道:“既然楚道友不愿,那就罢了。”言毕,他一个稽首,身形就此消散不见了。
楚道人看着漆黑的夜色,摇了摇头,他觉得公孙泯恐怕不会像其口中所言那般轻易放弃,不过只要不把自己牵扯进去,那公孙泯如何做就与他无关了。
荒原之上,张御率领众人在朝西北方向飞遁有一日之后,就追上了时悦等人,同时看到了那支霜洲舰队的后队。
他询问了一下情况,时悦言道:“玄正,我一直盯着这支舰队,他们当中不曾有过分散,所有离开独州的飞舟都在这里,虽然他们时不时也会派出造物阻截我们,但是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
张御观察了一会儿,道:“时道友,你带着几位道友先试着上去攻袭一次,看一下这支舰队到底有什么倚仗。”
时悦点头应下。
少时,数道金光穿透重云,前方疾射而去。
霜洲舰队主舟之内,齐礼自离开独州后,一直就在坐在主舱中。他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就一遍遍强调洲中有办法获得这场胜利,要求各处司马、护军安抚好下面的军心。
原本在荒原之上布置了大量的传讯哨点,方便舰队行动,其实他本来想将舰队分散出去,然后再在约定地点聚集到一处。
凭着这些传讯哨点倒是能做到这一点,然而他现在却不敢这么做,他怕一把舰队散出去就再难以聚合到一处了,最后只会被人各个击破,由此陷入混乱。
所以他只能强行捏合舰队,只是这样看去显得较为臃肿,而且为了保持一个整体,要兼顾那些载运飞舟,速度也就快不起来。
从副这时走了过来,道:“将军,那些修士开始对我们动手了,方才有数艘负责护卫后方的飞舟被击毁了。”
齐礼镇定道:“迟早的事,好在他们人数少,只要我们保持一定距离,一直用玄兵与他们周旋,以我们的飞舟数目,足以与他们僵持一段较长的时间了。”
从副担忧:“可是我们只能挨打,却无法还手,这样太过打击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