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宫有不少造物人就是这般负责护卫主人的,至于能否披甲,那需另说。
而据他所知,一些底层次的神袍玄甲,青阳上洲的普通民众就有资格购买,只是价钱异常高昂,这并不是一般人负担的起的。
好在他身为开阳学宫的教长,若需要这些东西,只要理由正当,那么他可以让学宫代为打造,既然现在青曙、青曦两人都有变强的意愿,那么等一次回去后,他就可以着手处理此事了。
飞舟在行有一晚之后,在次日临近中午的时候进入了巨州。
安寿邑由于没有泊舟天台,也不允许造物飞遁,所以他在卫县停下飞舟,让青曙、青曦二人负责看管,自己则遁空而行,直接往这座大邑而来。
百来呼吸不到,他已是到了城中,目光在那一片浮沉于自然山水之中的殿阁中扫有几眼,就找到了流觞阁的所在,身化一道流光而下,足尖轻轻一点,已是落在了地上,随后他一振衣袖,就往阁楼之中走来。
进入阁内,他绕过一座别致的大堂屏风,便见有三五身着传统古服的士人在那里相坐论谈,正对面是一座流水玉云阶。
云阶分作数层,一道清澈溪水沿着中间的溪渠流淌而下,上面还有浮着一只只用荷叶承托的酒壶茶水,由那潺潺流水送去每一位客人的桌前,看去格外风雅别致。
这时有一个侍从上前对他一揖,并客气询问他来意,他直接报上惠元武的名姓。
那侍从道:“是张先生吧?惠玄修早就为先生备好了一间茶室,请先生稍待,我找人去通传惠玄修。”
张御点了下头,就随他到了楼上一间茶室之内坐定,等了大约一刻左右,便见惠元武自外走了进来,其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发修士。
惠元武大笑着上来一礼,道:“张道友,久违了。”他伸手一指身边那白发修士,道:“这位是齐羽齐道友,我的好友。”
张御也是站了起来,与两人见礼。
待礼毕之后,三人各自坐下。
惠元武感叹道:“一段时日未见,不想张道友已是入了开阳学宫为学令,这个门路可不好找啊,很多道派修士都进不去。”
张御没有对此多作解释,他与对方客气攀谈了几句,就道:“惠道友来信上说,寻我有要事?”
惠元武想了想,他虽只是上回与张御见过一次面,但能感觉到张御对人虽然客气,可也有自身的坚持,不会因为彼此关系接近或者几句话之下就改变立场,所以他决定不去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言明自己的目的。
他道:“张道友,不知你对如今的道派如何看?”
张御略略一思,也是坦言道:“我方到青阳上洲没有多久,对于道派说不上有多少了解,只是知道了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如果那些道派真如传言一般,那我并不喜欢他们的做法。”
惠元武听他如此说,也是点头不已,他轻轻一捶桌案,道:“不瞒道友,我和齐道友一直不满这些道派的做法,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阻断了寻常玄修与外界交通的道路,而寻常玄修想要修习的玄法,则必须加入某一道派,这种做法,又与此前的旧修门派又有什么差别呢?”
齐羽这时也道:“我与惠道友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的格局若是一直继续这么下去,这些道派势必变得越来越强,也会越来越变本加厉,而今后青阳上洲所有的玄修无疑必须依托道派而存,不然就无可能学到更好的章印和法门。”
惠元武此时道:“张道友,我就和你开诚布公了,我与齐道友,还有其他一些道友,都在思虑如何改变这等局面,后来觉得,唯有从根源铲除这些寄虫,我青阳上洲的玄修未来才有出路,所以我们一直在四处寻找那些志同道合之士。”
他看向张御,陈恳言道:“上次与张道友一战后,我对张道友的手段也是佩服的很,故是我们想邀请一同对抗这些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