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事悠闲的喝了口茶,道:“有啊,为什么没有?总有人会买的。”他放下了茶杯,笑了笑,“只要都护府还在,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乔师教这时似想到什么,把茶杯重重一放,哼了一声,道:“今天我观报纸,见幕公姚弘义写了一篇文章,又在那里说那些立国之论了。”
明老道:“姚弘义此人不总是这一套么,不理他就是了。”
乔师教道:“我气的就是这个,偏偏就有人信他这一套,换了我是署公,早把此人一脚踢出去了,还轮得到他在那里妖言惑众?”
明老摇头道:“乔师教,我岂是我辈能掺和的?不非不议,不功不过,方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乔师教转头看向汪从事,道:“汪从事,你说呢?”
汪从事无奈道:“都堂之事,自有都堂诸公去理论,我一个银署从事,不过就是看管一个钱袋子的人,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张御也没有开口。在来时的路上,他也是在马车里看过了今晨的报纸,姚弘义此人在鼓吹新礼之前,早就在怂恿都护府自行立国了,虽然其人言论之上并没有提推倒烽火台,可毫无疑问,最终目的就这个。
不过即便能把此人从都堂中踢出来,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将神尉军和那些颠覆派清除了,那么还是会有下一个人站出来鼓吹这一套的。
他这时站了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汪从事连忙站起,道:“那我送一送张士君。”
张御点了下头,又与乔、明二人别过,就在汪从事相送之下从银署之中走了出来。
此时他看了看天色,发现已近日中,方才在银署内待了差不多待了近两个夏时。
不过在走出秘库之前,他已是玉灵芝里面源能吸摄干净了,差不多得来观读两个章印的神元,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收获。
他发现随着自己实力的提高,吸纳源能速度也是相应提升,而且这还是在不损伤器物的情形下,要是换作以前,恐怕忙活一天都不见得能吸摄干净。
看了一眼前方港口热闹的景象,他走下了台阶,并没有回转学宫,而是乘坐马车一路行往城南,出了城门后,他遁空而行,来至东边一座土丘之上。
他自袖中拿出一只骨哨,往天中一弹,此物去到高空之处,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久久之后,此物落下,他一把抓住。
因为此行会去到那处遗落之地,而桃定符所说的那个素阳前辈也是殁于这一役,所以此行他想着唤上其人同往,看能不能助其找寻到那份道法传承。
且他这位师兄也同样去过安山腹地,实力也是足够,两人联手的话,大部分危险都能应付了。
但他在这里等了很长一会儿,却始终没见到桃定符的身影。
他思索了一下,记得桃定符上次去说要做什么事,需离开瑞光城一段时间,很可能此时还没有回转,既是如此,那这回就只有他自己一人前往。
若是能找到那处地界,再找机会告诉其人好了。
念至此处,他便又遁空回转。
过午之后,他方才回到了学宫内,不过没有去居处,而是直接往玄府过来,不久之后,他便出现在了事务堂中。
项淳这两天一直在等他消息,见他到来,立刻站起,拱手为礼,而后问道:“张师弟,事情如何了?可有进展么?”
张御抬手回有一礼,道:“那密卷我已是全部译读过了,若是密卷本身无有差错,那么遗落之地的大致所在我差不多已是知晓了。”
项淳神情微松,道:“如此就好啊。”
他想了想,从旁侧的抽格之中取出一卷都护府的地图,在案上摊开,道:“张师弟,你来看,从你推断出的地点来看,你能指出是在哪个位置么?”
张御看了看,道:“真正到了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