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英这时欲言又止。
项淳看了看,道:“你想说什么?”
许英上前两步,道:“师兄,你知道我想问什么,这都又要过去两个月了,老师什么时候出关?”
项淳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道:“我上次看过了,老师似在长久定坐之中,所以一直不曾出来过,不过我留了一份呈书在那里,老师一旦出关,一定能看到的。”
许英不禁有些失望,他焦躁道:“可是这样太耽误了季师侄修行了。”
项淳摇了摇头,道:“比起这件事,眼前这件事更重要。”
许英不禁一怔。
此时王恭走入了事务堂中,他看了许英一眼,随后对着项淳拱手一揖,道:师兄有事寻我?”
项淳道:“两位师弟,坐下说吧。”
两人相互看了看,便依言坐了下来。
项淳沉声道:“神尉军这两日前派出人手,往安山之北去了,而这回负责带队的人是右军候庞巩,但是左军候赫疆两日之前以军务交替之名被唤到了洪河隘口附近,这么一来,加上原来就在那里驻守的下军候齐巅,神尉军有三位军候将会汇聚于北方。”
许英神情一变,道:“神尉军想做什么?”
王恭也是露出肃然之色,北方洪河隘口,是都护府六万正军所在之地,是抵御内陆异神进犯的屏障,要是那里出了问题,那整个都护府都要出问题。
项淳语声沉重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事,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为了寻找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
许英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可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他们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了?”
可随即他又道:“不对,不对!这如何可能?没有我们手中的那部分密卷,还有都护府的那半份,他们又怎么确定地点?”
项淳道:“之前张师弟参与士议时,曾提出重审火烧文修院一案,做这件事情的就是神尉军副尉主燕叙伦。他一直不肯开口交代自己的真实目的,可我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做此事。”
他抬头看着两人,“因为都护府的那半份密卷就藏在文修院中。”
“什么?”
许英吃惊道:“师兄,这是真的?”他不解道:“可是……都府为什么把这东西放在文修院里呢?”
项淳道:“这是前任大都督杨宣所为,至于目的为何,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不过这位在做此事时,特意将此告知了我玄府。”
许英睁大眼着,道:“这么说来,神尉军拿到了一份半密卷,可是现在不是六十年前了,没几个人能读懂上面的文字了,就算能懂,他们没有我们手中的那一份,想要找到那个地方,怕也是不可能的事吧?”
项淳摇头道:“不可如此想,当初之所以需要几份密卷合起来看,是因为正值浊潮浓烈之时,而现在浊潮正在消退,神尉军多了半份密卷,说不定就找到那里的办法。”
王恭沉声道:“师兄,你准备怎么做?”
项淳看向两人,道:“现在这一切还只是我的怀疑,我希望真实情形并非如此,可不管如何,神尉军三位军候在北方,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我想调府中几位师弟一齐北上,以防万一。”
许英和王恭神情都是异常凝重,他们知道这事情的严重,神尉军三位军候若在一起,那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次至少要出动玄府大半力量才能应付。
“还有……”
项淳站了起来,道:“神尉军若是当真找那个地方,那对都护府和我玄府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也要设法找寻那里,最好是能赶在神尉军之前找到。”
许英问道:“可是师兄,怎么找?”
项淳道:“我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张师弟。他曾经在安山之东游历过一段时日,对那里情况熟悉,而且他熟悉古代文字,这方面都护府现在能和他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