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时候,看去也是吃定都府不敢动他们,所以很多地方做的极为粗糙,可谓肆无忌惮,嚣张到了极点。
只要认真下手去查,那当真一查一个准。
可从事后都府毫无反应来看,神尉军这么嚣张似乎是一种很正确的判断。
不止如此,在这后面还附有当年舒同一家被杀线索。
这个事情更容易查证,因为舒同本身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者,没什么太大背景,所以神尉军做事的时候更是无所顾忌,甚至连周围的邻居都还认得当时行凶之人的容貌。
只需稍加对照,就不难看出带头的人就是宁昆仑手下的一个队率,这似乎从侧面佐证了张御所说的话。
而这两件事若是放在一起看,彼此之间看去还有一定的联系,因为从动手的人到行事的风格,还有两件事的日期,都是相当的接近。
待全部看过之后,他侧头挥了挥袖,示意役从拿去给别人观看。
役从先是端到安右廷面前,后者拿来看过之后,面上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道:“拿下去给诸公一览。”
证据很快传到了下面,先是那些夏士,再是各衙署官吏,而后是那些后方那些年轻文吏,但凡看过之人,年轻一点的,都是面现愤怒之色,而有城府的人也是显得神情沉重。
柳奉全看着场中气氛不对,觉得此时自己必须要说话了,于是站了起来,看着张御,一脸正色道:“张君,你那文册被盗挪一事,凭着你所提供的证据,都府当可以为你主,不管那燕竺是什么身份,都是跑不了的,你可放心。”
他知道,文修院失火之事肯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而单凭眼前的证据,就能定燕叙伦父子一个罪责了,可是那到底神尉军副尉主,一旦把其人牵扯进来,那是要出大麻烦的,他根本担不起这个后果。
所以他要尽量掩盖,最好把这事缩小到张御一个人的“私人恩怨”上。
张御却是抬起头,道:“柳公府说错了,御方才呈请的是重审文修院失火一案!而并非御文册被盗一事!何况过去文修院被盗文册的学子,并非只御一人,御文册被人夺去,今日可在此说话,可是那些遭遇同样此事,却又无处伸张之人,又该去哪里说话呢?”
他上前一步,目注柳奉全,双手合起一揖,道:“御再谏,请都府彻查文修院失火一案!”
“说得好!”
况公颌下白须颤动不已,他从座上站了起来,来至过道之中,与张御站在一起,双手一揖,道:“老朽况钟鸣,请都府彻查文修院失火一案!”
此时此刻,座上所有夏士也都是站了起来,来到了过道之中,齐声道:“请都府彻查!”
本是坐在后方徐文岳一想,此时也是一脸坚定的站了出来,对着台上合手一揖,道:“请都府彻查。”而参与士选的谈世治,齐殷良二人此刻同样站了出来,跟在后面大声道:“请都府彻查!”
那些年轻文吏看到这一幕,只觉浑身热血沸腾,也是一样站了起来,执礼呼喊道:“请都府彻查!”
“请都府彻查!”
“请都府彻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场中呼请彻查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动着大殿上的屋瓦。
都护府内自上到下,过去对神尉军无不是敢怒不敢言,而所有对神尉军的不满,都在这一刻籍由此事引燃,一下爆发了出来!
治署之外,神尉军现任左军候赫疆皱了下眉,看向治署内堂方向。
他有着超长的听力,能够听见许多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
只是都堂是被玄府先贤布置过的,所以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他通常也是察觉不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的,可是就在刚才一瞬间,他却是听到了一阵阵响动,辨了一下,里面的人依稀好像是在声讨什么。
可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对神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