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谈下去,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么就离开。就这么简单。”
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是用天夏语说的。
埃库鲁看向扎努伊察,后者连忙把这句话翻译出来。
伍师教听得冷汗直冒,勉强维持镇定,笔下记录不停,生怕一言不合就闹翻。不过他想来张御熟悉对方,这应该是某种策略。
但是张御这一次绝不是什么故意表现的强硬,而是他真真切切是这么想的,对付这样的部族,你绝不能后退一步,也不能有任何软弱。
别以为你的退让就会让对方收手,假若坚爪部落发现通过展示自己的武力就能得到更多,那他就会一直这么试探下去,从而索取更多的东西,直到你退无可退。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一步不退。
与这样的对手打交道,绝然不能把自己的认知和逻辑套用在对方身上,而应当完全把对方看成信奉弱肉强食的野兽。
在他们看来,你的力量强,你就可以让比你力量弱的人低头,你说得话就更有道理。
就像刚才的血阳帝国的余孽一样,因为他们表现的更弱,所以就没有资格再插手进来。
埃库鲁神情严肃道:“那么你们天夏的规矩是什么,我想听一听。”
在他的理解里,东廷人是这片土地上的居住者,而天夏则是众多东廷神明所在的地方,所以当听到这是天夏的规矩后,他显得异常郑重,因为代表了神明的态度,是直接来自上层力量的意志。
张御道:“都护府可以给你们粮食和茶叶,但你们必须用自己的付出来换取,比如我们要和北面的血阳余孽交战,我们或许会就会用粮食来换取你们的祭祀和族人来为我们出力;比如你们清理了荒原上的灵性生物,那么可以拿这些尸体来向我们换布匹和瓷器,总之,你们出力多少,我们就给你们多少东西。”
埃库鲁听到这里,胸膛中似乎有股怒火要冒出来,但他像又想到什么,捏了捏拳头,忍耐了下去,沉着声音道:“天夏神裔,你的条件我听到了,我们需要考虑。”
张御点了点头,道:“请快些做出决定,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他站了起来,回头又说了一句,道:“其实我一直认为,与你们谈话,用钢铁和枪炮,比用言语来得简单的多。”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走了出去。粟筑和他的两名弟子立刻跟上,安初儿和余名扬等人也是毫不犹豫一齐跟着走了。
伍师教一惊,这是谈崩了么?此时他也不敢多问,也是连忙带着学宫人走出来。
埃库鲁看张御一行人走出屋棚,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看着反而很平静,他把两只手肘支撑在木桩上,十指相互交叉扣着,遮住了一半的脸,凝视着外面。
而两旁的祭祀,此时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好一会儿,埃库鲁忽然道:“噶莫祭祀,你知道‘安图科人’么?”
喀莫祭祀一想,道:“大酋首,我听说过他们,似乎是以前圣山下的一个大部落。”
埃库鲁目光移向扎努伊察,后者立刻站起来道:“喀莫祭祀,现在的东廷人中有不少就是‘安图科人’,东廷人现在的王,就是一位东廷人与安图科女人的后代,他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庞大的军队,并得到了他们神明的支持。”
埃库鲁道:“听到了么,其实我们也可以变得和如今的‘安图科人’一样强大,甚至成为东廷人的主宰也不是不可能。”
喀莫祭祀道:“大酋首,那我们该怎么做?”
埃库鲁道:“扎努伊察告诉我,东廷人的王有一位姐姐,如果东廷人的王愿意把她嫁给我,那么我可以答应那位天夏神裔的所有条件。”
至于之前他为什么没提出这个条件,那是因为他想通过武力展示来让对手屈服。
就像一头野兽闯入另一个野兽的领地,通过展示利爪和尖牙来威吓对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