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一样……
嗯?
想到这里,他脑际灵光一闪。
这东西对汪兴通本人未必有用,可某些人来说却是很有用的!
他站起身来,对着屈功合手一揖,道:“多谢屈兄解惑了,御先告辞了。”
屈功也是自藤椅上起身,正容回礼道:“张兄客气了,若有什么疑问,可再来问我。”将张御送出茶室的时候,他好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张兄可知道‘士议’么?听闻这几天就快至尾声了,我想两边要是有什么牌的话,可能都会尽量往外打了。”
张御若有所思。
出了宣文堂,他行步在被金梧桐枝叶遮挡的石板路上,在阳光丝毫无法透进的树荫下边走边是思考着。
方才他想到了一件事,当初挪用他名册的人,肯定是知道他名字的,而当他的斩杀夭螈的名声传出去后,被对方听到的话,那多半是会有些怀疑的,但同名同姓的人不少,所以未必能肯定,那么最为稳妥的,就是设法查看他的籍贯、年龄、以及过往经历,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还有什么比拜学帖更方便的呢?在那上面,一切该有的记述都有。
假如是这样,那么对方即便背景很大,也多半不是学宫的上层,不然很快可以查到他的具体信息,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所以,他在查对方的同时,对方同样也在查他!
而且他发现之前有个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那就是盗挪他文册的人,未必就一定要进入泰阳学宫。
现在的泰阳学宫可不是没有对手,这六十年来,由于军政民生的需要,都护府又先后扶持起了一大二小三座学宫,甚至为了减弱泰阳学宫的影响力,还从学宫里抽调出去了不少人手分给了这几家学宫。
这些学宫对能考入泰阳学宫的弟子一向敞开大门的,甚至会不遗余力的培养,要是说那个人去了那里,也是有几分可能的,只是因为这样的选择,付出和所得却有些不成正比,假如对方背景足够大,肯定是不甘心如此的。
而除此之外,实际还有一个去处。
那就是神尉军!
神尉军之前所有的军卒全都是考入进去的,即便是现在情势不同以往了,可若有人以学子身份进入其中,无论是拔擢还是晋升,往往都是更快人一步,甚至承继的神袍都可能更为强大。
而若对方本来就是欲进神尉军的人,只是为了在神尉军内获得更高地位,才设法弄了这么一个身份的话,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尤其到了那里面,根本没人会来考校你的学问,这也完美避过了自身才学不足的缺点。
他心里转着念,假如一切都如他所推断的那样,那么现在对方应该已经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而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汪主事的死,怕也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了。
还有先前冒充赵相乘寄过来的那封书信,会不会也与这件事有关?
“看来近段时日还是要尽量待在学宫之中,设法搜集补充神元的物品,观读大道之章,等到有了足够自保之力后言其余。”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是警惕起来。
学宫里是很安全,但是关乎到自己的性命,那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于是他当即回返了居所,将那朱色手套取出,戴了起来,又将悬挂墙上的夏剑拿下,准备下来就随身携带。
之前他只是一个辅教,还是走自荐的途径进来的,若是佩剑在学宫之中走动,很容易招惹事端,而现在不同了,他另一个身份乃是玄府弟子,有些事就不用太在乎了。
此时因已是正午,他便服下丹丸,打坐调息,日跌时分才出了定坐,并从居所出来,这次是往杂库去。
这处地界位于西南角,实际上是学宫单独划分出来的一块货殖场,虽说也是在学宫之内,可与由于外来之人较多,所以在通向学宫内部的道路上还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