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议一个人跑了回来,说起来也是十分难看,上三世好歹还有四人存身。可问题是上三世一件宝器都没带回。这就对比明显了。
人可不回来,但宝器却是涉及元夏天序,重要程度无疑超过任何事物。向司议再有过,只这点足以将功折罪了。
向司议道:“敢问大司议,不知我等下来该是如何?”
全司议道:“你当知晓,天夏见得我等失利,必如上次一般来攻我,故需的提前做好防备了。”
向司议道:“可是镇道之宝能够取出的都已取出,上三世这回又失落了不少在外,连借我两殿的宝器亦是落在了天夏,若只靠我两殿的宝器,恐怕挡不住天夏的侵攻。”
全司议道:“我元夏做事,又岂会不留余地?此次我与上殿过司议一同主持大局,上三世那里由则雍上真出来主持局面,不会给天夏太多可趁之机的。”
向司议一凛,道:“雍真人出面么?”他暗道:“看来上三世这次也是认真了。”三十三世道之中,上三世是最讲究道法传承的,宗主即派主,自宗主之下,有名的人却是不多,雍真人可以算一个。
这位的地位换在两殿,那大致可算得上是一名大司议了。而这等人若不是元夏没有上进之路,那说不定也是立上境的人之一了。
全司议道:“天夏随时会来,你去召集下殿之人,与上殿再做一番商议。”
向司议见他没有借机夺过自己的权柄,仍是交给自己办事,放下心来,执有一礼后,便即下去了。
原空世道之外,某处元墩的观殿之内,钟甲道人和虞月女道的正身都是落在此地。
这次侵攻失败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了,可奇怪的是,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假身却并未断绝。
他们寻思下来,这等情况莫非是自己的假身被俘获了么?
假设是这样,那倒算是好的,但有可能是另一个他们不想看到的结果,那就是假身投降了天夏。
钟甲道人郑重言道:“虞月道友,此事绝不能向外提及。”
虞月女道也知道这里的严重性,她沉吟一下,道:“不知那两位……”
不止他们还在,崔子因、莱凤明二人同样也还在,这两人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与他们相同?还是有所不同?
钟甲道人想了想,道:“我以为这两人当与我一般,因为这两位居于次位,我等不做决断,这两人若要作主,势必谋我。而既然我等在,那很可能是我等做出的选择。”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虞月,后者也定定看着他,至于两人之中到底谁先做出的决定,这个不要深究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
他想了下,又言:“稍后若能见了两人,必要统一口径。他们当也是心中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虞月女道点点头,也觉得此事不用太过担心。能成求全上真之人,没一个简单的,特别是做出了投降举动的,本身就是立场不坚定之人,那是不太可能将这些主动透露出去的。
这时外面有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对着两人一礼,道:“雍真人唤两位上真前去相见。”
两人不觉一凛,又暗自以意识交流了几句。这才自里出来,到了外间,他们一抬头,见天中不知什么悬浮有一座庐舍,并自上垂下两道彩光,一直落到了面前,两人便借此光而上,并来到了庐舍之内。
此间上如穹盖,地如平镜,四面扩旷,给人予心空神荡之感,此刻唯有一名少年道人坐在一张长案之后,正在翻看着什么,他头也不抬道:“两位来了,前面坐下说话吧。”
钟甲、虞月二人对他施有一礼,在对面的两个蒲团之上落座下来。
少年道人看完书卷,拂袖一合,才是抬起头,带着几分不满道:“钟甲、虞月,你等实在有负三上世的期望。”
钟甲、虞月二人连忙欠身施礼,致歉道:“此回是我二人之过错,愿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