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子朝面露和悦之色,总算是有人想到应对之策,但是他尚有疑虑。
“孙武确是足以匹敌,但是眼下已被孤所软禁,此事只怕……他心有不甘,岂会替孤杀敌?”
“陛下不必忧虑,李然尚在我们手中,当可无忧,孙武对李然极为忠心,以李然性命相挟,他定不敢不从!”
此举固然能为,但是与道义上其实已经是完全落于下风。王子朝不免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阴不佞又助推言道:
“陛下,召公此言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此举也是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此说来并无不妥!”
“哎……也罢!不佞,此事便由你去跟孙武言说,切记注意言辞,万万不可惹恼于他!”
阴不佞俯身道:
“诺!臣明白,臣这便去办理!”
于是,阴不佞告退之后,便带了护卫直接去了软禁孙武的所在,一进入院子,便看到褚荡正在用拳头捶着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树,树皮纷飞,大树也摇摇欲坠。
“这厮一身蛮力倒是不小!”
阴不佞在心中不屑低语几句。
褚荡看到阴不佞,这才停手,瞪大眼睛,沉声喝道:
“奸贼!准备何时放我们出去!”
阴不佞只觉得两耳震的鸣鸣作响,差点晕了过去,也有些害怕这个浑人打自己,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而那些护卫也是严阵以待。
孙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褚荡,不可无礼!”
褚荡粗声粗气的说道:
“莫名其妙的将吾等困于此地,却说是我无礼?这些人就是该打!”
孙武步近褚荡,低声道:
“先生安危要紧!”
褚荡听到这话,顿时丧气,继而更是愤怒,哇哇大叫。
“真的是气煞我也!这些竖子……呀呀呀!”
褚荡奔到大树旁边,再次锤树,大树抖如筛糠,树叶纷纷落地,看的阴不佞心季不已,这一拳要是打在他的身上,怕是一拳就命丧黄泉。
“不知阴大人今日来此,是所为何事?”
孙武为了李然忍辱负重,表面上还是待他们客客气气的。
阴不佞回过神来,便立刻是笑脸相迎道:
“哦,呵呵。不佞此来,特是来与将军道喜的!”
孙武却不无好气的回道:
“哦?不知是有何喜事?”
“孙将军,现在可又是将军立功之时啊!陛下想要再次启用孙将军,再授以将军统帅王师之职!”
褚荡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停下拳头。
“此话当真?!”
而孙武,却显然对此兴趣不大,只是冷冷的回道:
“阴大人好意,在下心领。然而武既已被解去兵权,即便如今再授命,将士们又如何肯服?即便是在下,恐亦是无力回天!”
“呵呵,孙将军……莫不是心中有怨?不愿意再替天子效命?”
“非也,武只是据实相告!却烦劳阴大人是白走了一趟!”
阴不佞闻言,却是收起笑脸,并直接端着,拉长了脸,撇嘴言道:
“孙将军……难道也不在意子明先生的安危了吗?”
孙武闻言,不由一顿。
“阴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是要以我家先生的性命来要挟吗?”
“不佞并无此意,但是孙将军毕竟和子明先生情同手足。劝将军对待此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阴不佞眯着他那颇具标志的三角眼,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