蹶由安然回到营地,余祭听后当即召见。其实他这庶弟能活着回来已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外了。)
按照他们对于楚人的理解,就算是不杀蹶由,也应该会将他扣押才对!
“弟一路辛苦!”
余祭迎接至营帐门前。
蹶由促步上前,也是深鞠一躬。
“托王兄的福,臣弟蹶由不辱使命,得以顺利归来!”
余祭上前将其扶起,并是携着蹶由的手一同往大帐走去。
“来,快跟寡人说说楚营那边的情况!”
于是,二人进帐,夷昧和公子光也一起跟随入内,四人各自席地而坐。
“66臣弟初入楚营之时,楚人无礼,臣弟是直接被绑了起来,且楚王直说是要杀了臣弟以祭军鼓……”
蹶由将自己在楚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详细叙说了一遍。吴王余祭在听完之后,勐然大怒拍案而起:
“哼!楚贼实属可恶!他们如今乃是我吴国的瓮中之物,却还敢如此嚣张,当真是欺我吴国无人么?”
“光儿!”
公子光俯身道:
“臣在!”
“你这便点兵两万,前去讨战!寡人随后便来接应!光儿若能取胜,便独居首功!若无法取胜,寡人便来助你!”
“喏!”
眼看公子光站直身子便要出帐,蹶由却立刻起身阻拦道:
“且慢!”
公子光奇怪的看着蹶由,吴王余祭也有些料想不到,因为蹶由他素来低调沉稳,在军营中言辞亦不多,而如今却竟然直接阻止他下得此命令。
“王兄!楚强而吴弱,如今楚军已枕戈待旦!若是贸然前去讨战,我军恐吃大亏”
吴王余祭闻言,又在几案前是来回踱了数步,并甚是气恼的问道:
“那依蹶由的意思,莫不是要寡人就此撤兵不成?”
蹶由叹息一声,说道:
“大王,眼下那李然和孙武皆在楚营阵中,我们如此贸然行事,于军不利。而且据蹶由观察,似乎越国的常寿过也在其中,楚越联合,实非吾等如今所能承受的!还望大王三思!”
余祭又一阵来回踱步,迟迟没有言语,而公子光立于帐口倒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仇人近在眼前,怎能如此轻言放弃?大王切莫是被楚军的虚张声势给吓唬住了!王叔,你只管下令,光定可立下大功,驱熊围而擒住孙、李等人,献于大王帐下!刀。”
“不可,李然、孙武之名扬于天下,万万大意不得,且楚军近日援兵不断,他们在此绝非是临渴掘井之辈。我等切不可轻敌冒进,此为兵家之大忌啊!”
“哼!兵家大忌可不仅这一条,瞻前顾后,举棋不定,岂不亦是作茧自缚?”
公子光和蹶由均是据理力争,不肯让步。一时之间,吴王余祭也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而夷昧这时又站起身来进言道:
“王兄,臣弟亦有一言。”
“嗯,叔弟且说。”
“大王,我们此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抵御熊围的十万之师。其次,则是伺机逐熊围去到蔡国,好引起他们的兄弟之争。但眼下,若是熊围到不了蔡地,难道王子弃疾便不会动手了吗?”
余祭闻言眉毛一挑。
“哦?叔弟还请进一步说来?”
“呵呵,既然他们兄弟二人本就不睦,且如今这更是路人皆知之事,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就此放那熊围离去,熊围今日新丧楚国十万之师,王子弃疾又岂会放过此等良机?届时,他们楚国内部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我等只管看热闹便是!呵呵,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余祭闻言,不由是拍掌大笑道:
“好!妙哉!妙哉!而今熊围在吴国大败,熊弃疾又没有及时来救,眼下就算是他不想反,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了!若待熊围是缓过劲来,亦必定会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