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为了自己。
于是,他此前便让祭乐选定时间约一下子产大夫。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祭乐的父亲祭先居然也在此地。
“在下李然,见过二位大人。”
子产,穆公之公孙辈,国氏,名侨,字子产。
如今的子产,便是端坐于正席。
顺着李然的目光望去,只见子产居然不过三十出头而已,且格外俊朗,眉似剑出,眸似墨染,方方正正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给人一种十分亲和的感觉。
而站在他一旁的祭先,与祭乐样貌有着几分相似,高高鼻梁上一双鹰眼如炬,不怒自威,站在子产身侧,竟比子产还要高上一个脑袋,足有七尺。
见得李然本人,子产回过头与祭先相视一眼,脸上笑意渐浓,而后对着李然道:
“早就听闻李子明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呐!”
“来,赐坐。”
此次会面乃是李然与子产相约,祭先其实不过是个陪客。因此,即使此时是身在祭氏别院,按理,也应是子产招呼李然。
祭先并未开腔,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然后,便给祭乐是使了个眼神,父女两似乎有话要说,便就一旁去了。
见得两人离去,子产当即笑道:
“子明或许是有所不知啊。子嘉兄最是疼爱乐儿,若是乐儿在郑国时亦如此顽劣,只怕他这当老父亲的早将郑国给翻了个遍喽。”
原来,祭乐先前出游,并未经过祭先允准,乃是私下里跑出来的。祭先知晓后,颇为恼火,曾命人无论如何也要将祭乐找到,绑也要绑回去。
后来四处打探,这才得知祭乐竟是去了鲁国,祭先闻讯后这才给叔孙豹去了一封手札,恳请叔孙豹能代为好生照料。
可谁知后来在曲阜城中发生了刺杀一事,祭乐受李然牵连,差点香消玉殒,听到此消息的祭先不由是大发雷霆,一面准备派人去鲁国接祭乐,一面与叔孙豹联系,询问事情始末,这才得知李然与季氏斗法之事。
而这也就是祭氏为何如此竭力帮助叔孙氏对付季氏的原因。祭乐乃是祭先的掌上明珠,如今去了一趟曲阜,反遭了季氏的暗算。祭先身为一家之长,又如何能饶得过季氏?再加上子产的原因,对付季氏更可谓是义不容辞。
只不过这些李然并不知晓,他还一度以为祭氏出手相助或许全都是子产大夫的功劳了。
听到子产前后这么一说,李然这才恍然。
“不过子明啊,侨倒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子明赐教。”
李然闻言,立是直身拱手言道:
“岂敢,还请大人明言。”
“侨确是好奇,子明却是为何要一意孤行,如此与季氏为敌呢?”
子产脸上的笑意仍旧如是,只不过之前乃是谦崇,而现在则稍显神秘。
祭先对付季氏,乃是因为季氏动了他的宝贝女儿。而且叔孙氏又与他是亲家。
那么李然呢?
仅仅是因为季氏意欲刺杀于他?
他便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子产从叔孙豹处得来的消息并不多,只知道季氏乃是刺杀前太子的凶手,至于其他关于李然的消息,事关鲁国名誉,因此叔孙豹并未过多提及。
可是李然在下柳河集会上的发言,子产却也早已听闻。
所以他想知道的,其实并不是李然对付季氏的原因,而是李然对付季氏的目的。
李然闻声当即了然,恭声道:
“大夫有所不知,在下与鲁太子野乃是至交好友,季氏既是害死了太子野的真凶,在下理应为太子报仇。”
“哦?仅此而已?”
子产脸上那一脸神秘的笑容犹在。
李然愕然道:
“不知大夫所言,意为何指?”
他尽管知道子产问的是什么,可是眼下此时他人在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