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以臣制君,擅断君事。”
“此事大逆不道,必是不可明言的。因此,若一旦我们将此事闹大,人尽皆知,季氏与孟氏必定会露出破绽!而今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要试上一试!”
李然的态度极为坚决。
他不是一个喜欢权谋的人,可当他踏入这个战场,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特别是在经历过周王室之乱后,他对身在鲁国的太子野,这位与太子晋十分相似的朋友,已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谊。
他仍然记得太子野在叔孙豹家宅中说要完成他父君遗志时的义愤填膺。
他依然记得太子野在听到他说要安分守己时的愤慨难当,他依然记得太子野心中怀揣着的宏图大志。
可惜,这些随着太子野之死都成为了往事。
现在,李然唯一能做的,便是完成太子野的遗愿。
祭乐看着李然脸上坚定不移的表情,一时感到疑惑。
她并不能理解李然与太子野的这种友情。在她眼中,李然与太子不过是仅仅数面之交,甚至还不及她与太子的情谊。李然何至于为了太子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但她也仍然选择相信李然,因为她从李然的话里感觉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的东西。
“那接下来呢?”
祭乐想了想,抬头问道。
“去找公子稠。”
李然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光芒。
......
曲阜,一间别院。
这间别院位于鲁宫西侧的王道旁,正东百丈便是鲁宫,正南两百丈便是下柳河,地理位置优渥。之前乃是叔孙豹的产业,后来成为了祭氏在鲁国的落脚点,一向用于祭氏在鲁国的买卖经营。
当祭乐带着李然来到这里的时候,公子稠已然在这里了。
“这里的仆人都是我家在鲁国的贩夫,他们打理我们祭氏一族在曲阜的买卖已经很多年了,应该可靠。”
“另外,院子内外有三十名护卫,不用担心此间安全。”
李然闻言,不由往屋外撇了一眼。果见门外两侧各守着一排侍卫。身材魁梧,手中的青铜剑鞘隐隐泛着金光。
财大气粗如祭氏,光是这三十名精锐护卫便足以媲美曲阜内三恒之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就更别提这别院内的仆人,还经营着曲阜内的各种买卖。
祭乐带李然来这里,自是想保住李然的性命。另外,她也想看看李然到底要如何将叔孙豹救出来,以及替太子野找回公道。
公子稠仍旧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见得祭乐到来,当即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祭乐傻笑道:
“姐姐......你来啦......”
若是放在以往,李然与祭乐或许只会在心中叹息一声,以示对这位公子的无奈。
可今日,李然再看到如此疯癫不知事的公子稠,却是一把将其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无论他如何挣扎,李然也不曾松手。
“你要干嘛......放开本公子!本公子要去找姐姐玩!......”
公子稠手腕吃痛,看着眼前表情严肃不已的李然,脸上写满了害怕,明亮五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
“公子!今日之言,在下只说一次!”
李然看着他的眼睛,用近乎嘶吼的声音道。
而后公子稠便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弱小无助的表情仍旧在脸上徘徊不定。
李然却是全然不顾,只继续言道:
“你的太子哥哥已经死了!他们如今的目标便是你!他们要扶你上位,让你充当他们的傀儡。日后如果你再继续装疯卖傻下去,总有被戳穿的一天。届时终究也还是逃不过被他们暗害的结果!你兄长的死便是前车之鉴!”
“在下知道,其实公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活着,只有装疯卖傻!所以这些